应该的。”崔信哼了声,他也去过不少次日月潭,知道庄子戒备森严,内蓄甲士,真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定自己都要带着家人去那儿避一避呢。 “父亲,母亲。” 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崔信登时眉头舒展,笑着问:“可有成诗?” “数月前他可是许诺至少三首诗的。” 崔小娘子嘻嘻笑着靠在张氏的肩头,却不吭声。 张氏搂着女儿小声嘀咕着什么,崔信竖着耳朵细细听了会儿,插嘴道:“无需施展手段……” “周氏是个软脾气,但那小蛮却有些娇蛮。”张氏却不同意,“打听过了,小蛮最得怀仁宠爱,向来肆无忌惮。” “既入李门,自然打理后院,不使郎君烦忧。”崔小娘子正色道:“李郎君也不是那等不识礼节之人。” 张氏还是有些担忧,小声传授女儿些驯夫秘术,而崔信却悄悄撇了撇嘴,虽然不得不承认李怀仁的文韬武略,但正如几个月前他对李善所说的那样,李善气人,看似文雅,实则内勇,腹有韬略良谋,胸怀英雄气概,是世间第一流人物,但却未必是个好夫婿。 刚开始的默许是因为对其的欣赏以及那篇《爱莲说》,但之后的牵绊越来越深了,崔信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如果悔婚,那得罪的不仅仅是李善,还要加上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