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琉璃刚嘱咐完,那边香曲抗着阿曼走了过来。
“你们刚刚说什么高明?!”
言语间香曲见琉璃闭嘴不谈,转眸一瞪白忘忧,白忘忧嘴角一撇,瞧着香曲对阿曼的眷恋,眼珠一转。
“我们在谈你家城主与天魔祖那些事!”
香曲眉峰一蹙,擒着白忘忧童叟无欺的风流样儿,低眸触及阿曼嘴角处干滆的血渍,一念方才幻境诡秘,挑眸看向白忘忧。
“你就直接说你想干什么?!”
白忘忧闻得香曲开门见山,启齿将自己欲用阿曼接近叶悔,从而揭开数百年前遗留谜团的计划和盘托出。
“怎样,要不要合作?!”
“合作?”
“对啊!难道你不想知道当年月煌乱起,你家城主弃城不顾,前往天爻宗扰乱魔祖婚宴后消失的真正原因?”
关于这一点,香曲怎会不耿耿于怀,数百年前月煌城兵临城下,百万子民没于硝烟,而她的城主却抛弃城民直奔天爻宗。
虽说时至今日,她依旧心存芥蒂,但她始终相信城主,一定别有所因,由此香曲念及叶悔的真实身份,抬眸一瞪白忘忧。
“你这不是让我家城主去送死吗?”
面对香曲的激进反应,白忘忧心知肚明,低眸一瞟阿曼背上剑匣,抬眸看向香曲同时抬手一指剑匣。
“她不就在送死的路上吗?!”
香曲闻言一愣,看向阿曼,数百年过去天魔祖元神轮回为人,而城主却成了魔族遗孤,背负魔剑再现世间。
如是匪夷让香曲念及三年前的九州灭魔,这一战,魔族不敌众族,落得与数百年的月煌灵族同样命运。
其中交叉令香曲细想之下,总觉这两件事背后有所关联,心生疑惑间香曲咬了咬牙,转眸回视白忘忧。
“你想如何合作?”
白忘忧瞧着香曲蹙成“川”型的眉峰,抬扇一敲香曲额头,怔得香曲回怼间白忘忧眼疾嘴快,脱口一哄。
“哎哟!你不要那么严肃嘛!人家好怕怕!”
说着,白忘忧往香曲耳边一凑。
“你只需时时保护,暗暗汇报!咱们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白忘忧说完,又看了一眼阿曼背上灵柩,藏下心底对此剑的怀疑,收回上身间摇了摇手中折扇,笑道。“你放心,自古玩火需谨慎,我还是很爱我这条小命的!毕竟...”
...我还得找出凶手替我娘报仇!
...可不能半路就被那叶剑(贱)人寻机“咔嚓”了!
后面的话,白忘忧浮于眼帘,止于唇齿,转头望向即将迎来黎明的天际,光明之下旭日灼灼,自星瑶通往幻山灵佛寺的官道上,一辆承载星瑶爵爷叶悔的金玉马车缓缓行驶。
马车上,山琥瞅着自家爵爷白稚狰狞的右脸上硕大的巴掌印,再瞧自家爵爷右额上泛青的鼓包,心下直犯嘀咕。
...常言怪事年年有!
...近日特别多!
譬如昨日午时,他家爵爷一觉惊醒,猛喝一大盆水,那感觉就跟在沙漠里泡了几天几夜一样,可这都不算稀奇!
尤其昨晚子时,他家爵爷突然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那狠劲儿直接导致他家爵爷右额撞上桌板,落下一包不说还吐血不止。
乒乓作响交织犀利自残,吓得他跟叶上秋盯着他家爵爷懵逼了一晚上,直到现在山琥都没搞清楚他家爷这是个什么神操作!
思绪间山琥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二夫人莫紫鸢,觅得莫紫鸢同自己一样时不时偷瞄叶悔右脸,忍不住道。
“那...那个爷,你...”
山琥话音一起,叶悔凤眸一瞥,见山琥抬手指了指自己右脸。
“你脸还疼吗?!”
“我...”
...你这不废话吗?!
...爷给你来一耳刮子,你试试疼不疼!
叶悔心里想着,面上白眼一翻,低眸瞧涵虚冲自己“喵”叫关切,心下一软,抬手拂过涵虚银黑交织的虎斑长毛。
一感涵虚讨好似的往自己怀里钻,叶悔一把抱起涵虚,一边安慰涵虚,一边回盯山琥,碎口道。
“爷闲得没事不能自己打自己啊!”
闻得叶悔呛声,山琥神色一僵,转头对上涵虚眸中鄙视,憋屈的呡了呡唇,虽说他贵为兽族少主。
但面对涵虚这样的天衍魔兽,仍是吃了不少怂瘪,你别看涵虚日常缅因猫相讨人喜爱,实则原型猞猁(sheli),英猛狠戾。
纵使豺狼虎豹撞上都得四腿跪地,大喊一声“猞哥在上!”,其实力与叶上秋魂体凶魇不相上下,完美诠释何为“猫”不可貌相。而“秋”不可斗量,尤其这两者皆是九州出了名的心高气傲,除了叶悔几乎没人镇得住,由此山琥只得尴尬一笑。
“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