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竹苓一见叶上秋看来,抬眸望向叶悔,抱拳再道。
“爷,属下无能未抓到刺客!”
闻得古竹苓回禀,叶悔瞥过古竹苓臂上伤痕,一感伤上独特的药香,眉峰一扬,故作关心道。
“你受伤了?”
古竹苓闻言下意识的缩了缩手臂,叶悔看在眼中,不动声色的抬手示意古竹苓起身,毕竟古竹苓抓不到刺客实属正常。
反之他可就得怀疑古竹苓对顾少宰的“情意”了,思绪间叶悔见古竹苓起身,倒不忘赞了一句“此药好香!”
古竹苓微微一愣,觅得叶悔外露颈脖上隐约可见的淤伤,念及之前叶悔昏迷的突发情况,顺势一接。
“爵爷若是喜欢这味道,我送您一瓶?”
话音落下,叶悔沉声一笑。
“那倒不必,爷有老四!”
这四夫人沅藏香是星瑶药老沅崇的独生女,年少成名远扬九州,生得是花容月貌就是脾气有些惊乍古怪。
一般心脏不好的人,一定不能跟四夫人玩,否则四夫人还未尽兴,那人怕得一命呼呼,反正这种事早有先例。
由此古竹苓识趣的应了一声“是”,叶上秋见机起身,行至叶悔身旁,瞧着叶悔抬手打哈欠,恭敬道。
“爷,那现在是去馨园找四夫人吗?”
闻言,叶悔环视屋内狼藉,抬头望了眼屋顶破洞,垂首再观身上淤青,转头看向叶上秋,点了点头。
“好!”
叶悔说完手臂一抬,叶上秋顺势扶上叶悔,临到经过古竹苓,叶悔念及明日宴席,脚下一停,低眸看向古竹苓。
“明日午时我欲宴请十王爷,有劳古首领准备了!”
古竹苓闻令一愣,抬眸回视叶悔,四目相对,叶悔擒着古竹苓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讶,扬唇一笑。
“辛苦!”
说罢,叶悔头也不回的跟着叶上秋前往馨园,余下古竹苓望着叶悔远去的背影,心里喜虑参半。
喜是宴席之上可借叶悔除掉顾少辰,虑却是叶悔从未让他参与过宴席组织,眼下此举倒让古竹苓甚觉没谱。
不过阿曼入住世爵府已是意外,加之主子来信,严令自己注意阿曼与叶悔,如是一来,除掉叶悔迫在眉睫。
思已至此,古竹苓望了眼窗外已至寅时的夜空,低眸一观四周无异,起身直奔城东赌坊,苍阁再次复以宁静。
宁静破晓,初生灼阳唤醒鸟语花香,清脆鸣啼落入逸苑偏殿内半睡半醒的香曲耳中,扰得香曲下意识抬手一拍。
“啪”一声重响,惊飞屋檐上停候的翠鸟,翠鸟展翅“叽喳”不停彻底闹醒香曲,香曲一坐而起,抬眸环视屋内。
寻得桌上残留的凝合散粉末,香曲想起阿曼身上的伤,心生担忧间赶紧下床收拾好自己,出门直奔主屋。
一路上,香曲心思都在阿曼,自然没空注意身旁来人,刚好落葵手中佛经遮挡了视线,一步往前直接撞上香曲。
霎时佛经内页漫天飞舞,地上香曲与落葵皆摔了个实在,末了香曲一个鲤鱼打滚坐起,抬眸一盯落葵。
“我说你没长眼睛啊!”
“哪来没教养的奴婢!”
落葵好歹是世爵府的掌事姑姑,瞧着香曲顶着“杜若”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准备给香曲来个耳光教训。
好在阿曼听到屋外动静,赶来正好见落葵要打香曲,赶紧喝了一声“住手”,愣得落葵手臂一僵,转头对上阿曼。
“三夫人,晨安!”
落葵说着收手行礼,香曲见此松开自己紧握的拳头,瞬让阿曼歇了口气,要说她刚才阻止,倒不是怕落葵欺负香曲。
而是担心香曲不分轻重,一拳废了落葵,落葵事关昨晚掩护她的侍卫,在她未弄清楚之前,落葵还是活着比较稳妥。
如是想来,阿曼待香曲随落葵行礼后点头道。
“你俩都起来吧!”
闻得阿曼宽恕,香曲往阿曼身边一凑,目光来回巡视阿曼数圈,最后觅得阿曼气色恢复,心里顿松一气。
“主,今日感觉可还好?”
言语间香曲寻着阿曼眼底笑意,心下一暖。
“主,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阿曼摇了摇头,抬手一拍香曲俏脸以示安慰道。
“我很好!并没有!”
说完,阿曼看向蹲身拾捡经书的落葵,瞧着落葵全程黑脸,心知落葵记恨上了香曲,故而启齿道。
“不好意思,我的人让你劳累了!”
话中袒护不言而喻,愣得落葵抬头对上阿曼眸中歉意,脑中闪过昨夜阿曼的灵敏犀利,右眼一跳。
“三夫人说得哪里话!我与杜若都是为您办事怎会劳累!”
落葵说着转头看向香曲,刻意道。
“只愿杜若妹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