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内明珠璀璨,供奉台上茱萸擒着阿曼眼底沉浮,垂首一念阿曼方才所问,眼珠一转,抬眸迎上阿曼目光。
“这...这两人的事应该只有玄芬才知道!”
又一记陌生名讳,引得阿曼微微一愣。
“玄芬?!”
“恩!玄芬是专门看守赤莲的灵侍!这一点将军不会忘了吧?”
一语反问,断了阿曼再声询问,亦让阿曼想起金佛内还未查明身份的神秘女子,一时沉默间茱萸故作为难的呡了呡唇。
“只不过玄芬自月煌城灭后就被妖圣柳星亢关押四象城,将军若想知道答案的话,唯有...”
“唯有前往四象城?”
阿曼顺势一接,茱萸紧接一应。
“对!”
应声间茱萸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她本就有心让阿曼作马前卒,自然得瞄准时机顺势而为道。
“可四象城向来管制森严,将军若贸然进入恐有不妥,不过眼下刚好有个机会可以除掉柳星亢!”
“什么机会?!”
闻得阿曼接应,茱萸开门见山。
“属下听闻柳星亢身中魇毒急需圣净果,只要将军率先夺了圣净果,便可间接灭了柳星亢!”
关于柳星亢中毒一事,九州一战冥尊白决明身临其境岂会不知,如今茱萸计谋落定,只待阿曼思虑入局。
反观阿曼闻得茱萸刻意引诱,斜眸一瞥茱萸眼底算计,心下疑惑顿生,她之前就诧异茱萸的突如其来。
现下茱萸一言“圣净果”,令阿曼回念进塔前未设阻拦的门庭屏障,转头一望供奉台画像下盛放的檀木锦盒。
寻得锦盒精工至极,阿曼回眸再看茱萸,感知着茱萸身上刺激自己剑疤的幽冥戾气,瞬息恍然大悟。
常言便宜无好货,好货不便宜,越是唾手可得的东西越危机四伏,看来她从入云浮岙至今,一路都被叶悔算计了。
如今叶悔以她为饵,引出暗中不轨之人,加之她乃曼嬅重生,无论是数百年前的月煌消亡,还是三年前的九州灭魔。
妖、冥两界不会放过的她,而茱萸的出现正好应征了她的思虑,亦说明茱萸故事里叶璨夺取的那碗银耳汤有问题。
毕竟赋神宴后冥界进攻月煌,月煌属九州九雄之一,冥尊白决明不可能莫名其妙攻打月煌,除非有利可谋或是有人推波助澜。
如是一来,阿曼念及叶璨带赤莲逃离月煌后爆发的月煌城灭与佛寺天劫,一感背上灵柩异动,斜眸一望塔外隐约紫光。
寻得光中熟悉身影,阿曼眉峰一扬,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局中局叶悔用她做引渡之蝉,诱出茱萸拉开过往序幕。
只差隐于暗处的妖界,既然她的剑疤与茱萸身上幽冥戾气源于同处,那茱萸今日前来必存不轨,而她大可利用茱萸见机行事。
思已至此,阿曼抬手一指供桌上的檀木锦盒。
“所以我要前往四象城,关键都在它对吧?”
阿曼此行目的本就是圣净果,如果圣净果当真能解决柳星亢,对她来说无疑一箭双雕,若是此番妖界来人中有柳氐宿。
一举两得,她刚好能收了柳星亢的半块铜牌,反正她第一剑事关幽冥,待她找到玄芬再说,然第二剑与她家剑(贱)夫有关。
俗话说得好,妇唱夫随,剑(贱)夫唱戏,她手里没钱,至少也要捧个人场,于是乎阿曼一开口,茱萸毫不迟疑。
“对!就是它!”
话音落下,阿曼煞有其事的“哦”了声“了解”,末了转身朝画像下的檀木锦盒走去,她可不能浪费时间。
毕竟外有她家剑(贱)夫与妖界来人伺机而动,内有茱萸居心不良,她自然得越快越好,免得伤她无辜。
思绪间阿曼缓步行至画像桌前,转头看了眼跟来的茱萸,抬眸望向画像,相较之前的远观,如今近距离观望。
阿曼擒着画上赤莲美目盼兮,脑中闪过曾看过的曼嬅画像,寻着赤莲与曼嬅仅是眉眼相似的容貌,本能的碎了声“眼瞎不轻”。
末了,阿曼一念叶悔对赤莲的用心,白眼一翻,暗道一语“不识夫人”,一连两声咒骂,阿曼微微一愣,抬手扣了扣额角。
...咦!
...什么情况!
...我咋会对叶贱人说这话?!
想着,阿曼瞥过赤莲画像,下意识撇了撇嘴,只觉赤莲这容貌比起曼嬅何止差了千里,简直隔了整个沧海五湖!
于是阿曼低眸看向画下台桌上的檀木锦盒,寻着锦盒周围无异,阿曼抬手覆上锦盒刹那,一记紫电从天而降。
“轰动”一声直劈阿曼,霎时堂上雷鸣作响,电光火石间阿曼一感电流侵蚀全身的灼疼,猛一撤身被冲来的茱萸挡住退路。
茱萸环视四周紫电,回眸瞄准阿曼身前唾手可得的檀木锦盒,用力一推阿曼,阿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