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感章贺手近肩胛,邱山月原就着过章贺一道,故顺着章贺手臂一转,刚一正身,章贺左手迎面呼来。
左右夹击,邱山月一抛手中端盘,引得章贺视线转移间,邱山月埋首自章贺手臂下方钻了出去,末了,一个回旋。
邱山月稳稳接住端盘,一转头,章贺的手从下往上一抬,震动邱山月手中盘底,掀起碗中清粥,再溅邱山月一身。
“你!!!”
妥妥故意,邱山月一盯章贺。
“你到底...”
“你衣服又脏了!”
无视邱山月眼底怒火,章贺反手一点邱山月身上被清粥浇湿的衣衫,邱山月瞧着章贺眼底藏笑,银牙一磨。
他要不是怕动作太大,惊动希朝颜,他早就动真格了,而今章贺摆明要断他的路,可他的路岂能说断就断!
于是邱山月咬牙再脱一件。
“没事,我还有一...”
邱山月“件”字未出。
章贺连话都难得跟邱山月掰扯了,反手便往邱山月面颊一抓,千钧一发,邱山月持盘朝后一扬,转身往旁侧一躲。
一见章贺再来,邱山月左手端盘,右手一挡。
两力相触,章贺右臂一震,攘得邱山月一个脚下不稳再度后仰上身,刚一回正就被章贺凑近的脸颊,吓得脚下一滑。
眼看就要坠地,章贺顺势一揽邱山月腰身,邱山月惯性往前,瞬被章贺稳稳揽入怀中,一瞬四目相对,鸦雀无声。
邱山月口水“咕嘟”一噎,不为别的就两大男人这样真的好吗?关键章贺不放手!他只能小鸟依人(受制于人)啊!
由此诡秘气氛,章贺倒是不以为然,反正他这辈子女人没咋抱,男人倒是头一回,既然都是初次‘享受’自然不能放过!
何况他怀中还是扬名九州的君行楼少庄主邱山月,别人都是“学富五车”,他可是“五车在怀”,想想也不算吃亏!
“我说你这还脱吗?”
章贺擒着邱山月沾染清粥的最后一件衣袍,邪邪一笑,眼底挑衅刺激邱山月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正所谓明争暗抢。
这中间好歹还有个掩饰,而章贺根本就是明抢实争,完了还不带一丝掩饰,赤裸裸的挑衅,邱山月忍无可忍,一攘章贺。
“我说兄弟,你想看我脱衣服,你就明说啊!”
说着,邱山月故意一挤章贺。
“我脱给你看就是了!”
声与同时章贺寻着邱山月一边拔衣,一边挤兑自己,下意识往后一退,可这次邱山月不让了,一见章贺后退紧跟而上。
“怕什么,你倒是看啊!”
常言土匪怕流氓,流氓惧无赖,既然章贺要‘玩’他,那就大家一起玩!反正他进不去,章贺也别想进去!
一时两人推搡间邱山月见章贺站立不稳,左手一端清粥,右手猛一推章贺,谁想邱山月竟忘了自己还被章贺拉着衣角。
“噗嗤”一声,邱山月衣服彻底滑落,章贺往后一退却不小心撞上了赶来的杜远,杜远寻着眼前两人衣衫不整,嘴角一抽。
“你,你们...”
...我去!
...这年头长得好看的眼光都很独特啊!
当然“好看”是指章贺。
而“独特”非邱山月莫属,关键这两人凑一起竟有种莫名的和谐,只呛得杜远见章贺与邱山月看向自己,猛打一冷战。
“你...你,你们这是?”
突来变故,邱山月与章贺同时一愣,随即对视一眼再望杜远,来回之间邱山月尴尬上头猛一推开章贺。
章贺一个不稳,手一抬彻底打翻邱山月手中清粥,“啪嗒”一声瓷碗坠地,惊动屋内希朝颜与杜禹宁。
杜禹宁转头一喝。
“谁在外面!”
喝斥一出,杜远忙道。
“少将军是我!”
说着,杜远近门一叩,杜禹宁一哼。
“进来!”
闻得杜禹宁传唤,杜远回眸瞄了眼邱山月与章贺,六目相对,章贺面不改色,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反观邱山月被章贺这么一搅合,真正是怒火难消,若不是半路杀出个杜远,他非将章贺逼出原型不可。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章贺既要玩!他倒要看看章贺想跟他玩什么!
正好这段时间潜入一潋南华的外来势力,他还是相当感兴趣,如是两者各怀所思,而踏入阁楼的杜远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堂上,杜远左瞅一眼希朝颜,再右一望杜禹宁,低眸见两人十指交握,心底暗暗摸了把冷汗,讲真棒打鸳鸯这种事非他所愿!
可杜老将军的怒火,他端着‘烫’手,放下又‘燎’原,真是应了那一句皇帝不急,急死太,啊不,他不是太监!但他得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