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树活皮,人活气,这越稀缺之物越让人心生向往,如是道理,锦苓行商多年心知肚明,换言之哪怕一坨屎!
...只要有吹、有捧、有稀奇!
...便能屎重千金!
想想‘指鹿为马’虽可笑,但人性就是这样,否则怎会有那么多人死于无知与欲望,当然她是商人、不是善人更不会渡人。
而买卖从来讲究‘你情我愿’!
既然别人愿意花钱被坑!
她何不乐得数钱!
由此锦苓眸光一亮,瞧得白忘忧寻着锦苓上钩,心下一乐,反正锦苓都被叶悔的‘饼’给套了,他不过是在饼里分点馍馍。
总归没有功劳有苦劳,他至少比叶悔讲良心,没直接倒卖了锦苓,虽说这种事,他也不是干不出来!
但他现在跟了叶悔。
依照叶悔与沧海湖的关系,他多少得给锦苓留点儿里子,于是两者各怀所思,末了锦苓一瞅白忘忧。
“想不到白次主挺有脑子啊?”
反口一问耐人寻味,白忘忧呡唇一探。
“这就得看锦域主让不让发挥了!”
话中委婉,锦苓瞥了眼白忘忧。
“你说呢?”
常言在商言商,商商如弈,博的就是谁先妥协,虽说白忘忧的点子确实诱人,但三七分的话,能撬下一点是一点!
毕竟一点也是金子!
...她可最喜欢金子了!
一想到金子,锦苓瞅了眼怀中的结条,要知道她锦鲤一族虽存百年,但古往今来,唯有邢将离跃界成龙,掌五湖四海。
眼下叶悔将庚辰“卖”给她。
她得好好研究研究,如何才能发挥‘结条’的最佳作用,否则岂不浪费她讨债的勇气,不过话又说回来...
...叶悔似乎挺好说话呀!
真不知别人为何总说“九州论商叶最奸”,当然锦苓的“好感”仅存于现在还不知自己已经被叶悔卖了的情况下。
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白忘忧擒着锦苓凝盯结条的眼底思量,心下一呵,面上一笑。
“依我看锦域主多少得给个机会!”
话锋一转,锦苓回神瞥了眼白忘忧,转头就往前走,一脸模凌两可,白忘忧紧随其后,一边观察锦苓,一边琢磨开口。
一来二去,两人刚出丛林。
白忘忧忽感海下冥球气息,一抬眸就对上海间七芒台下藏匿的五彩横鱼,四目相对,白忘忧一念五彩横鱼原身‘姮毓’,一愣间余光寻得锦苓看来,赶紧伸手一拉。
“如何?!”
锦苓被白忘忧拽得脖子“咔嚓”一喝。
“你!”
“锦域主~”
一语软绵,白忘忧桃眸闪闪,锦苓头皮一麻,瞧着白忘忧面若桃花,心下“咯噔”一跳,这年头男人撒起娇来...
...女人都不及啊!
...尤其好看的男人!
尬然间锦苓推开白忘忧,敷衍道。
“等我抓到鱼再说!”
锦苓说着又欲往前,白忘忧念着姮毓,忙一拉锦苓,赔笑道。
“哎哟!”
声于同时白忘忧挡住锦苓去路道。
“抓鱼这事怎能让锦域主亲自动手!”
话音刚落,白忘忧一个箭步直冲海边,余下锦苓咧嘴一愣,瞧得紧随而来的庚辰一望白忘忧去处,眉峰一蹙。
他百年沉海,对海中异况一闻便知。
尤其白忘忧方才的刻意阻拦,直让庚辰默及明日欲从海下出发的叶悔与即来的风玨,眼珠一转,静步朝锦苓走去。
反观白忘忧一到海边,蹲身一拂水。
水光一潋,荡开阵阵涟漪。
波光下,化身五彩横鱼的姮毓一觉冥灵珠震动,盯视白忘忧的眸光一沉,瞧得白忘忧擒着姮毓身份,下意识地呡了呡唇。
这姮毓乃焚轮四使之一,眼下先行无外乎替风玨探测虚实,而风藤死于商枝,他若想‘圈’风玨入局,便需与风玨同仇敌忾。
由此白忘忧想起明日‘替代’叶悔的庚辰,俊脸一黑,他若明日动个手,庚辰会否直接送他轮个回?!
深思极恐,白忘忧右眼一跳,姮毓擒着白忘忧眼底纠结,暗道。
“白次主?!”
言语间姮毓自诩白忘忧是诧异她的出现,殊不知白忘忧是在愁明日的生存大计,毕竟庚辰不是一般的龙,一个神龙摆尾。
...他这鬼命估计轮回都省了!
...直接成渣!
如是一来,白忘忧暗“嘶”一声回眸。
“你怎么来了?”
暗语一应,姮毓将话就话。
“自然是冥尊让太岁派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