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待燕无珩离去,文渊再望鬼兰图。
其眸中思量,尽收屋顶化作青鸟的花幸风眼底,花幸风默及燕无珩所言‘烛九龙蟒’,心下一动间眼珠一转。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找寻破解‘性别难题’的办法,眼下好不容易听到有人提及‘烛九龙蟒’,自是不能放过。
于是花幸风低头琢磨起自己给花水月的凝惢丹,反正她在丹上落了药,只要阿姐有情况,她便能感知,现在...
...她不如先跟着燕无珩去看看!
思绪间花幸风又看了眼文渊。
寻着文渊五官绝俊,花幸风“啧啧”一赞,不愧是九州一帅,确实长得丰神俊朗,但能见的不稀奇,看不到的才有趣!
...譬如燕无珩!
常言面具遮脸不是丑鬼就是帅哥,但无论哪一种,花幸风都好奇!
想着,花幸风一望燕无珩离去处,再瞅天际破晓,一展双翅,顺着气息追上燕无珩,两人一前一后迎着破晓第一缕阳光。
一路赶回天水台百香苑。
临到苑内,燕无珩环视四周无异,回见榻上自己伪装云屿的沉睡身体,右指一抬,一缕黛光闪过,燕无珩随光归体。
下一秒腹上疼痛,瞬令燕无珩闷吭一声,惊得屋顶花幸风眉峰一蹙,一瞅屋内燕无珩换了模样,心生疑惑间再望燕无珩。
燕无珩一掀被,低眸同时解开衣衫,显露腹肌上恶化的伤口,瞧得燕无珩擒着伤口内属于应煌龙的混元丹毒,银牙一咬。
...后日便是净世联姻!
...这副身体应该能撑到明晚!
思绪间燕无珩看向炉上烹制的衍骨粉,嗅得其中‘四灵胆汁’,燕无珩一念文渊吩咐,合衣同时暗语传令魈尘。
一观令出,燕无珩揭过床边外袍,下床往阁门走去,他记得昨日阿曼来找沅藏香讨要花露,如今一天一夜过去。
沅藏香还未归来着实奇怪,由此燕无珩见窗外黎明,转念花露在朝,不出意外,阿曼与沅藏香此时应该在后院。
于是燕无珩出门朝院后药园行去。
晨风阵阵,浸染花香,拂过园中蹲守花露的师徒二人,沅藏香闻着露水滴落壶内的“滴答”声,偷偷一瞄紧盯竹壶的阿曼。
讲真,若不是她真心喜欢阿曼,单就阿曼这十多个时辰不让她上床睡觉,她便能一记毒粉晕了阿曼,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阿曼是她师父,她自不能欺师灭祖,何况她似乎也干(骗)不过阿曼,由此沅藏香苦着一张熊猫眼,可怜巴巴的望向阿曼。
“师父,其实你...”
...你不用一直盯着我!
...我弄好了会给你送过去!
...何况你这样!
...我怎么偷偷去看云大哥啊!
心中怼话万千,偏偏沅藏香对上阿曼哑了炮,只得泪水一挤,妥妥小白兔的惹人怜爱,瞧得阿曼眉峰一扬。
一见沅藏香又开口,阿曼反手就掏了颗糖球,塞进沅藏香口中。
“困了吃糖!”
始料未及,沅藏香口中措辞瞬变“呜呜”急唤,逗得阿曼一拍肩。
“实在不行,为师的肩膀借你!”
...反正你就是不能离开为师视线!
这下阿曼好话坏话都说了,沅藏香没了狡辩机会,只好乖乖看向竹雕壶,第一次渴望天降大雨,将师父冲回师兄身边!
不过话又说回来...
...师父今晚咋没上梁守师兄?
...敢情两人又干架了?
虽说这是常事,但闲来无事八卦亲,琢磨间沅藏香见阿曼从怀中又掏出颗糖球,不经眉峰一扬,这糖球出自师兄手!
若非师兄大方...
...师父如何实现糖球自由?
由此沅藏香眼珠一转,一瞅阿曼将糖球塞进口中,随口一叹。
“师父!要我说师兄对你可真好!”
一语突来,阿曼神情一僵。
“怎么说?”
闻得阿曼回应,沅藏香隐晦一笑,抬手一点咀嚼糖球的腮帮子。
“糖球不就是应征么!”
何况他师兄的糖球,那是一球难得,沅藏香说得理所当然,阿曼却是苦味一笑,她可没忘昨日辰时叶悔那语“碎心”暗示。
换言之叶悔能欲盖弥彰,必然有所发现,且叶悔的反应,怕是彻底将赤莲认成了她,毕竟云屿那句‘天井囚莲’无可厚非。
反观沅藏香因‘云屿’提前离场,不知后续情况,寻着阿曼看向糖球,只当阿曼真同她师兄闹了别扭,故往阿曼身旁一靠。
“师父,你可知这糖球内有赤珠果?”
之前叶悔说过,阿曼眉峰一扬。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