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陪着苏氏说话,苏氏是乡间民妇,何氏是读书识字的贵女,两人根本说不到一块儿去,只好干愣着。 可是两个女娃儿却说得热络。 兰绣绣举着两大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娇娇,姐让你挑。” 娇娇昂着小脸蛋,伸着小舌尖舔了舔嘴唇,把快流下来的口水舔回去,眨巴着大眼,“就这串。” 兰绣绣给她那串,两个人就坐在廊下。 阳光透过花木照过来,落下斑斑驳驳的花影子。 娇娇小心地咬了一口糖葫芦,把最上面的糖衣咬下来,脆脆的,凉凉的,甜甜的。 接着咬一口里面的山楂,酸酸的爽啊。 兰绣绣看着娇娇吃,自己跟着吃,“好吃吧!” “嗯。” 娇娇坐在椅子上,翘着两只小脚丫,笑得眼睛眯起来,“兰姐姐,以后我有好吃的,我也买给你吃。” “行。” 娇娇吃了一颗,不舍得再吃了,要留着给家里的大哥哥、二哥哥他们吃。兰绣绣见了,豪爽地说:“你吃,我买了好多呢。都是送给你的。” 娇娇睁大了明亮的眼睛,开心地差点儿跳起来,“真的呀?谢谢姐姐。” 兰绣绣摸摸娇娇的小揪揪,“乖。” 自己终于有妹妹了,还是这样一个乖巧懂事能救自己的妹妹。 她拍拍胸口,“以后姐罩着你。” “嗯。” 娇娇摇晃着小脑袋,跳下椅子,拉着兰绣绣去看她种的的黄去了。 两小只蹲在地黄边上,边啃糖葫芦边看地黄。旁边,兰县令和赵大水正在商量如何把那山头好好利用起来。 这两座山下环抱着两个小村子,一个是赵家洼,一个是刘家洼。那么这山头给了赵家洼用,难免刘家洼会闹起来。 “赵兄弟,不用担心这个,我有法子。”兰县令淡淡一笑,“闹起来,你尽管让他们来找我。” “我就不信了,这每年100两银子的租金,他们舍得交?” 毕竟山地是国家的,不能说给就给,只是让赵家洼租用50年,每年要给县里交100两银子的租金。赵大水接受了这个条件。 要是没有卖地黄的经验,他也不敢接手。毕竟,这100两银子,他这辈子见都没见过。 那天他拉着半车子地黄去卖,药店的老板径直给了18两银子。后来家里又卖了一次,加上赵家洼家家户户都卖了银子,光是这一样的收成,就能有100两。 即使村民们不同意租下来那两座山头,他自己一家子就能租下来。 他也相信,村民们都在卖地黄这件事上尝到了甜头。 兰县令也说了,要是遇上荒年,比如今年的大旱,县里就免掉租金,这些条款都会写进合同里,让赵大水放心去干。 “我还指望你能干出点儿成绩来,带动周围其他几个村镇呢。”兰县令显然对这件事抱着很大的希望。 兰老爷子心里面有了一个新想法,那就是自己能不能搬到赵家洼去,他自己也想参与山区建设。 不过,这些都要详细计划才行,当下是尽心招待小客人吃好喝好。 后厨做好了饭,桌子都摆好了。苏氏和何氏一桌,其余的人一桌。 娇娇靠着赵大水坐着,乖巧得很。兰绣绣坐在兰老爷子身边,“娇娇,别客气,吃。” 几个大人都笑。 娇娇抓着赵大水专门给她带的小筷子,夹着肉丝吃。 她小嘴巴一张一张的,跟个小兔崽崽一般可爱,吃得可认真了。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兰老爷子给她夹了一个荷叶饼,里面夹着土豆丝和肉丝,“来,娇娇吃,吃饱了好长高高。” 娇娇双手捧着荷叶饼,咬了一口,“嗯,好好吃哦。谢谢爷爷。” 兰老爷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乖。” 兰绣绣立刻吃醋了,“爷爷,我呢?” 兰老爷子又卷了一个荷叶饼,“来,绣绣的。” 兰县令给赵大水倒了一杯酒,“来,兄弟,今儿咱俩干一杯。” 赵大水受宠若惊,就想站起来,兰县令拉住他,“那么见外干啥?来,喝。” 赵大水只喝了一杯,就推辞不喝了,他还得赶马车回家,怕喝酒误事。兰县令就跟老爷子喝。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告别的时候,两小只依依不舍,约好了会找对方玩。 至于是啥时候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