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里,常海平把娇娇抱出来,小心地交给苏氏,“没事,睡了。” 苏氏接过来娇娇,先是亲了亲她的额头,没烧,这才放心了。 常海平进了书房,大马金刀地坐下,“宴儿,去做吧。” 常宴大喜,当即叫来赵善、赵翔和赵莲儿三人,一阵耳语后一哄而散。 常海平做了几次深呼吸,发现胸口那阵阵的隐痛已经消失。 昨夜睡觉的时候,他每次心跳都隐隐作痛,估计那根金针已经刺到心脏了。 这金针从刺入皮肤开始,每一次呼吸都会使它往里面深入一点点。天长日久,就进入心脏区域,也越来越疼。 小奶团救了自己的命。 他已经知道儿子在讨水喝的时候救了娇娇一命,本来还想呵斥他。现在人家反过来救了自己,这恩情大过天,无论如何也要回报。 他又想咳嗽,只好拼命压抑住,生怕惊到娇娇。 娇娇看那图纸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到娇娇的小胖手指着双肺的地方,盯了好久。 自己咳嗽不止,难道肺部也有金针? 常海平摊开手帕,看着里面金针,仔细回想,到底谁是那个刺入金针的人。 却说赵善拿着玉佩,和赵翔两个人一路招摇,路过赵松家大门口,赵翔玩着玉佩,大声叫嚷:“哇,这块玉佩可值不少钱!” “那是,至少100两银子。” 赵善跟在他后面,“人家借给你玩,千万别丢了。” 两个人径直去了河边割草。 “好困,睡一觉。”赵善放下小铲子,倒头就睡。 赵翔马上躺下,“哥哥,他们来了吗?” “来了,还是两个人,别说话。” 赵翔立马闭上眼睛,侧身睡觉。赵善的衣角压着那块玉佩,露出来一半,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绿光。 果然是个好物件。 乔兰儿和赵杏儿慢慢靠近,大老远就看到那股绿光。娘啊,那可是好东西。卖了这个玩意儿,一辈子吃喝不愁。 乔兰儿躲在树后,让赵杏儿去拿,“杏儿,你脚步轻,赶紧去拿过来。” 赵杏儿点点头,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靠近,跪在地上,小心地捏住玉佩一扯,轻而易举地拿到手。 她立马撒丫子跑。乔兰儿跟在后头,两个人一路跑回家,关好大门。 “杏儿,让娘看看。” 赵杏儿不依,“娘,这是我拿的,是我的。” 那玉佩拿在手里好舒服,她才不给娘呢。 乔兰儿大怒,伸手来夺。 吴秀英自从找了三个毛贼后就在一直等信儿,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看到人过来找她,正在烦闷。听到两个人在院子里闹腾,大骂:“个没用的东西,不长眼睛的玩意儿,自己男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也不说这好好照顾这,还到处乱逛。” 乔兰儿并不理会,夺过来玉佩就想藏起来。 她手里还拿着玉佩呢,就听到大门被人踹开,赵大水带着赵善、赵翔和赵莲儿进来,后头还跟着赵二水、苏氏和柳氏。 他们个个神色不善,赵莲儿眼尖,大叫,“娘,大伯,那个玉佩果然是她们偷的。” 乔兰儿一惊,想藏起来那块玉佩,可是已经晚了。 人赃俱获。 赵大水一把抢过玉佩,交给苏氏,“乔兰儿,你竟然如此下作,偷我们家的玉佩。这玉佩是贵人的,借给善儿玩两天罢了。你可知那贵人是谁?” 苏氏收好玉佩,逼近乔兰儿,“乔兰儿,你好大胆!以后你的儿子咋娶老婆,你的女儿咋嫁人?” 这句话可以说是直接说出来乔兰儿最害怕的事情。 吴秀英这才出了堂屋,“咋回事?” 柳氏大声嚷嚷道,“赶紧去找族长,偷了人家的玉佩,贵人不答应,说晦气。要报官让他们进监狱。” 赵松在屋子里躺着,听到这话高声嚷嚷,“不能报官啊,不能报官。报官了咱家的名声就毁了。” 吴秀英正想开始撒泼打滚,来个死不认账,不料赵二水突然说道:“昨夜,我家来了三个毛贼,幸好大哥在家里,把三人全都抓住。呵呵,其中一个还死了。” “到了明天,我们就要报官,正好把今儿这件事一块儿跟兰县令说一说,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听说死了人的话,那背后指示的人是要杀头的。” 吴秀英一下子吓瘫了,“死,死死人了?死了一个?” “是啊,死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