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看到这儿,心疼赵善,瘪着小嘴巴喃喃哭道,“二哥哥,二哥哥不哭,呜呜-呜。” 苏氏其实就在旁边歪着呢。她根本睡不着,看到娇娇使劲拱被子,还说着什么,赶紧拍拍她的小身子,“乖,不怕,是不是做噩梦了?” 娇娇睁开眼,看到苏氏还没睡,“娘,爹爹回来了没?” “没有,没事儿,娘守着乖宝睡觉。”苏氏躺下,搂着娇娇,哄她睡觉。 娇娇没办法,只好闭上眼睛,接着去看赵善。 却见那些土匪点着火堆,拉扯着赵善进了树枝窝棚里,踹了赵善几脚。 “你给老子好好待着,敢跑,老子追到你家里去,把你家里人都杀光。” 赵善顿时不吭声了。 赵大水还没回来,娇娇真急啊。 她探出来小脑袋想看看,苏氏按住她,“别乱动,天冷着呢。” 她只好缩回去。 爹爹,你在哪儿啊。 赵大水其实还没走太远,不过十来里路。他边走边听,前面根本没有马蹄声响。 莫不是被留在了庆云府那边过夜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往前走。 月光明亮,群星暗淡,照着赵大水急匆匆的身影。 却说刺史府这边,天还刚刚擦黑的时候,有随从来报:“大人,小人在小穗山那边探查,那边有一个土匪窝,大概有二十来个人,击杀抢劫过往旅客,手段凶残。” “小人在周边村落打听,村民说那边的土匪抓到百姓,就会把年轻人运到北狄那边卖掉,老年人一概杀掉。” “周围百姓对他们又怕又恨,多次报官,可惜县衙只接案子,并不派兵剿灭。一直拖延到今天。” 常海平听着,脸色平静。 常宴正在看地图,“爹,小穗山,是赵善回家的必经之路。” 常海平一愣,“糟糕。” 那个孩子一看就是愣头青,倔驴一个。刚刚进城就跟卫兵打了一架,卫兵还好,不会轻易杀人。 可是那些土匪。 危险。 “宴儿,你即刻带人去看。如果土匪没有抓赵善,就派人去他家看看赵善是否到家。” “是。” 常宴带着两个随从纵马而去。 区区土匪,他常宴还没看在眼里,可是赵善是娇娇二哥,他要是出事了,小奶团还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只希望赵善幸运,没遇见土匪。 三人一路快马加鞭,顺着大路往小穗山狂奔。马蹄清脆,响透夜空。 到了半路,山丘起伏,常宴眼尖,看到路当中拦着好几个大树叉子,里面还有赵善的白蜡棍。 这白蜡棍是赵善的武器,赵善出事了。 常宴翻身下马,捡起来白蜡棍交给随从,“他肯定出事了。跟着脚印追过去。” 他们的脚印太好找了,连枯草都被折腾断了。一路找过去,进了密林。窝棚外边的火堆还没有熄灭,窝棚里面也有火光,这里就是土匪窝了。 “小公子,如何处置土匪?” 常宴轻轻一摆手,“先捆起来再说。” 两个随从下了马,摸进窝棚。 窝棚里,二十来个大汉都睡得香,他们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赵善,被捆得五花大绑,躺在那儿,只剩下两只眼珠子还能动。 他看到两个随从,大喊,“救我,救我呀!” 随从气得想扇他几个大耳瓜子。 土匪们都惊醒了,纷纷抽出来枕边的卷边刀剑,往两个随从头上就砍。 两群人打起来。 噼里啪啦,乒乒乓乓地你来我往打了几十招,不分胜负。 土匪里面有两三个能打的,估计是土匪头子,边打边喊,“你们是谁?老子不杀无名之鬼。” 随从并不答话,接着打。 赵善那边就喊“给我解开,老子揍他们。” 随从很想笑怎么搞? 说话间,几个土匪不敌,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老大,杀了他们。” “老大,砍了他们。” 赵善大笑,“说了我不是一般人,你们还不信。” 一个胳膊受伤的土匪看到赵善竟然在笑,登时怒了,拿着卷边刀扑过来,“老子先杀了你再说。” 赵善这下子是真怕了,可是后面就是树枝围城的墙壁,他只好闭上眼睛,“救我,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