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醒来的时候,月牙儿陪在身边。 看见娇娇睁开眼睛,抹了一把泪,笑了,“娇娇,你醒了?” “月姐姐。” 娇娇喉咙嘶哑得厉害,不仅嘶哑,还疼得很。 月牙儿赶紧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中药过来,“娇娇,冉大夫说你脱水,要喝点儿药补一补。” 其实哪里是脱水,是情潮太多,到底还是伤了身子,要好好养十天半月才能恢复。 可是月牙儿也是一个未婚丫头,冉大夫这句话就说不出口。 只开了一天的药,一天早晚两次让娇娇喝下去。等第二天重新把脉,看看要不要换个方子。 娇娇浑身无力,捧着药碗一饮而尽。 月牙儿喂了她一颗蜜饯。 “你帮我换的衣服?” 月牙儿点头,“不是,是一个老嬷嬷帮你换的。我从庆云道回来,沈醉就派人把我从旅店接来陪你。我到了后那个老嬷嬷才走。” 娇娇放心了。 因为她是常宴救回来的,只要不是常宴给她换的衣服就好。 “常公子让我问你,是谁给你下的药?” 娇娇躺下,她精神还不太好,“是太子。他不安好心,说老皇帝要我去丹房,把我骗到皇宫里去。” 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娇娇眼神困顿,又睡了过去。 月牙儿给她盖好薄被,守着她不离开。 沈醉和常宴、冉大夫都在院子里,听到动静,挤在窗边往里面看。 月牙儿出门,把娇娇的话说了。 “太子。” 常宴捏紧拳头,精壮的胳膊上青筋暴露。 “老皇帝,太子,竟然敢动她。” 沈醉不理常宴,想进去看娇娇,被月牙儿拦住,“娇娇睡了。” 沈醉瞪冉大夫,“老冉,干嘛要让娇娇睡,她都睡了很久了。” “你懂个屁!药补不如食补,食补不如觉补。好吃好睡,年轻人,十天也就好了。” 冉大夫不理会沈醉,对月牙儿说道:“等她醒了,叫我过来把脉,再换个方子。” “是。” 对于冉大夫,月牙儿还是非常敬重的。 她转身要进屋,沈醉也要跟过去,被月牙儿瞪了一眼,只好摸摸鼻尖,跟常宴走了。 这处宅子位于京城郊区,比较偏僻,面积很大。 他们手下一百多个随从都住在这里。 在江南道的人回来了几个,跟常宴汇报这次的成果。 “主子,那个窝点被咱们捣毁了。里面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一个都没逃掉。银两共计肆万多两,还有一些首饰,都放在江南道的库房里面。这是账册。” 常宴黑着脸翻看了一下账本,递给沈醉。 沈醉只看了一样总数,放在书桌上。 “还行吧。我们卧底了两个多月,总算是有了点收获。” “去的人都论功行赏,去找账房吧。” 随从拱了拱手出去。 “老常,这次刘季礼的老窝可是累死老子了,太多了。那个老家伙怎么还没被撑死。他书房隔壁小房间里那些宝贝我也弄来了。” “我想那老家伙还没发觉吧。” “接下来干啥?” 常宴黑着脸,嗓音冰冷,“老皇帝突然病重昏迷,太子借机迷晕娇娇。这里面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等下我去东宫看看。” “刘季礼和杨县令,刘季礼先放一放,先动杨县令。” 沈醉两只眼睛好无辜地看着他,“怎么动?” “还用我教?你进士白考了。” 常宴起身走了。 沈醉跟屁虫一样跟在后头,“可是杨县令女儿杨翠是跟着未来嫂子一块儿的,动了杨翠,嫂子咋办?” “南盛容不是你嫂子。” 常宴走得很快,“我挑一些好看的好玩的,你给娇娇送过去。” “你咋不去。” 常宴不语。 他很想去。 可是他不敢去。 “月牙儿也不会做饭,娇娇喜欢好吃的。你负责她一日三餐,要不然把京城最好的厨子请过来。” 沈醉一听这一条,乐意。 他陪着娇娇吃饭,顺便吃点儿好的。 “好,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