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娇娇已经半饱,沈醉又给她夹了大半碗的菜,娇娇哭笑不得。 冉大夫又吹胡子瞪眼,“沈醉,你干嘛?人家小姑娘,能跟你一样吃那么多?” 沈醉登时不干了,筷子往桌子上一放,扭着腰叫“娇娇,你看看他。” 娇娇咯咯咯笑起来,就连月牙儿都抿着嘴笑。 常宴靠着窗子,听里面的少女银铃一样的笑声。 他回来了好一会儿了,可是不敢进屋看娇娇。 又不舍得离开,只好靠着窗子听他们说话。 娇娇的声音很小,看来那天的药很伤身子。冉大夫帮她把脉,亲自抓药、熬药。 连他都不许插手。 “人家娇滴滴的姑娘,被害得这样。你知道那药有多霸道!最起码今年不能成亲。”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要是让老夫知道那家伙是谁,老夫阉了他。” 这是个好主意,阉了他。 想到这儿,常宴起身走了。 小院子里欢声笑语,京城却翻了天一样,因为皇宫内传来消息,皇帝驾崩,太子即位,改年号为“贞顺”,是为贞顺帝。 贞顺帝第一个圣旨,是全国哀悼三日,为旧帝守灵。 家家户户都挂起来白布,以示哀悼守丧。 为了掩人耳目,小院外头也挂了一朵白花意思了意思。 常宴压住了这个消息,没让月牙儿知道。 娇娇还在养身子,晚点再告诉她也是一样的。 “你是说,是新帝捂死了老皇帝?” 常宴把老皇帝的死因说了一遍,沈醉听得瞠目结舌。 “是,就连老皇帝的金丹,新帝都做了手脚,一心想让他爹早点儿死,自己好早日即位。” “啧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这样的人做了皇帝,日后大梨老百姓可是怎么活?我老沈可是看不惯这样人。要是不高兴了,老子我就去海外待着算了。” 常宴捏着茶杯不说话。 “我回家看看。你看好这里。” 常宴起身走了。 他到了常府,南屏正自焦急,常静训陪着她说话,“娘,这次皇上驾崩,哥哥的婚期要不要往后推?” 南屏发愁的就是这个。 按道理来说,皇帝死了,老百姓三个月内是不能办喜事的。 “你哥哥好不容易定下心来,要和盛容商量婚期。反正也不过三个月,三个月后再办也来得及。” “可是父亲来不了。娘,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父亲呢。” 南屏捏捏女儿的手,“总归能见到。十三年了,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常宴进来,“母亲,妹妹。” “你还知道回来?” 南屏脸色一寒,“你都几天不见人影了?” 常宴冲着常静训一笑,掏出来一个粉红色的碧玺手串,“好看吧?哥哥专门给你买的。” 那个手串晶莹剔透,连里面的绳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常静训大喜,套在手腕上,“谢谢哥哥。” 父亲不在家,常宴有比她大了十来岁,既是哥哥又扮演着父亲的角色,“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小心长不高。” 常静训欢天喜地地跑了。 常宴喝了口水,轻声问道“母亲,你为何逼着我和南小姐订婚?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她,这么多年也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我订婚了,你总能告诉我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