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盛容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就想着要跟常宴要一点花花。 他那么多的银子,将来还不都是自己的,不过是早一点儿花用罢了。 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儿,是给他常家长面子。 于是,她买了四样点心,带着杨翠去了常府。 南屏很高兴的样子,“好多天没来了。你祖母他们都还好吧。” “姑母,家里都好着呢。只不过这阵子京城事情多,祖母她们不放我出来。现在风平浪静,我就带着好友来看望姑母。” “这是京郊杨县令的千金杨翠。杨翠,这是我姑母。” 杨翠对着南屏盈盈下拜,“杨翠见过姑母。” 说完娇羞一笑。 南屏赶紧请杨翠起身入座,叫来常静训让三人聊天,她自己进内院去了。 经过长时间的打压,常家祖传的家业所剩无几,为了生活,店铺也卖光了。前几年的时候,家里拮据得很,朝廷又盯得紧,家里的仆人也大都遣散了,只剩下忠心的佣人和两个厨娘以及几个老嬷嬷。 那几年,相公的信也送不过来,更别提银子了。 娘家顾忌着朝廷,家境也不好,只能偷偷摸摸给点儿吃饭的银子,其余的也帮不上忙。 这几年,常宴经常在夜间出城,出去几次后就带了银子回家,家里的情况慢慢好转。 南屏问过常宴,可是常宴说道:“母亲,您不要担心,都是合法收入。不过儿子的产业都在京城外面。” “以后,儿子要经常出城去。要是有人问,您就说我一直在家里,让小妹也这么说。” 南屏就帮着儿子遮掩,这一遮掩就是几年。 至于儿子弄了多少银子,在外面干了何事,南屏不问,常宴也不说。 一开始,南屏也担心,可是常宴从来都没受过伤,渐渐地也放下心来。 一个男人,终究是要承担起来家庭的重担的。 自己相公回不来,她也去不了。 南屏想到这儿,心里苦闷。 现在老皇帝终于死了。过几天,还要托人跟贞顺帝说情,把相公调回来,一家人团聚才好。 这一次,常宴好几天没回家,她问家仆,“公子回来了没?” “回夫人,常公子昨夜回来了。” “哦,让他休息吧。别让静训打扰他。” “是,夫人。” 常静训陪着南盛容和杨翠说话,吃了点心喝了茶水,杨翠站起来,“好饱,常小姐,不如带我们去花园走走消食如何?” 客人这么说,常静训当然同意,“是静训考虑不周。南姐姐,杨小姐,请。” 南盛容心里有事,只说道:“静训,我有点累,你们二人去吧。我在这儿歇歇。” 两人走了。 南盛容看着两人走远,立刻往常宴的院子走去。 她是未来主母,也经常来常府游玩,常家的几个佣人也不拦着她。 常宴的院子关着门。 里面传来浓重的中药味。 冉大夫正看着常宴喝药,“我说你小子命大。你去皇宫干啥?你一个人把皇宫闹得底朝天。你就没想过你母亲,没想过你爹?” “要是你出了事,常府这一大家子人咋办?” 常宴一口气喝光黑乎乎的中药,“大丈夫不能瞻前顾后,这还是您教我的呢。” 冉大夫气得把手里的蜜饯放回罐子里,“苦死你算了。” 娇娇在后面书房里看书,月牙儿陪着她,泡了参茶给她喝。 常宴站在窗子外面,往里面偷看娇娇的倩影。 昨夜,他烧得没了意识,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喂他汤药,那人的唇温柔如许,柔软甜蜜,那人的舌尖灵巧丝滑…… 后来,他醒来后,发现娇娇躺在地上睡着了。 地上冰凉,他也不舍得叫醒娇娇,只好忍着腿上的伤痛把娇娇抱到被褥上,搂着她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自己竟然回了常府。 冉大夫把昨夜的惊险告诉他,“小子,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月牙儿。为了救你,人家丫头牺牲大了。那丫头平时看着闷葫芦一样,没想到还有这样机智。” “还有春芝那小子,机灵得很,不枉你平时疼他。” 常宴瘸着腿进了书房,偷撇一眼娇娇,冲着月牙儿一拱手,“昨夜多谢月姑娘及时出手。常宴感激不尽。” 月牙儿冷冷说道:“我是为了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