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弯巷里的几个人都在歇晌,娇娇歪在床上睡觉。 冉大夫睡不着,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摇着蒲扇。 大门被“咣当”推开,冉大夫吓了一跳,看到是春芝,“小子,你仙女姐姐睡觉呢,你小点儿声。” 春芝摸了一把汗珠子,“冉大夫,赶紧,去常府。” 说完,趴在冉大夫耳边一阵耳语。 冉大夫站起来,“此等大事,必须老夫出马才有说服力。” 凑热闹啥的,他最爱了。 两个人出了八弯巷,直奔常府。 常府门口的人更多,还有摆摊的,卖小零食的,卖拨浪鼓和针线的,卖小馄饨的等等,做生意和吃瓜两不误。 吆喝着卖的,吆喝着买的,热闹得很。 他们看见春芝带着一个老者背着药箱过来,赶紧让出来一条路。 “这是大夫吧,这老大夫一看就医术高明。” “嘿,老大夫,过来吃碗馄饨?” 冉大夫拱拱手,“回头聊,回头聊。” 冉大夫和春芝先去见了常宴,“公子,来,老夫替你画一下妆。你看看你这气色,哪儿像是一个病重要死的人? 常宴散开了头发,闭着眼睛让冉大夫在自己脸上涂画,“弄惨一点儿。” “好说,好说。” 春芝啃着西瓜过来的时候,不经意看到常宴的样子,吓得后退了一步,“公子,你这副模样能吓死黑白无常。” 冉大夫得意地捋了捋胡子,“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出手。” 三人快步走到大门口,随后常宴迈着快要死去的步子出了大门,站在大门口送冉大夫出门,还一个踉跄,摔在门框上,门房赶紧扶住他。 围观群众都心疼,想想一个英俊逼人的青年,遇上这档子事,竟然变成这副样子。 “哎哟,那该死的南家小姐。看看,把人家常公子害成这个样子。” “娶妻娶贤。现在发现了还好,要是娶进了家门,那还要惨。” “听说南小姐一直在催婚,莫不是早已经怀了,要逼着常公子喜当爹?” “还别说,有这个可能。” “走,走,去南家那边看看去。” 卖混沌的拉着冉大夫过去,逼着他吃馄饨,同时打听常府内幕。 “老大夫,唠几句,这馄饨白送。” 冉大夫吃了一颗小馄饨,“那常公子活不了几天了。常夫人一直在吐血。眼看着常府要散了。” “府里只剩下一个小姐,可怜,可怜啊。” 周围一片唏嘘。 可怜呐可怜。 南府已经闹翻了天。 南老爷在南盛容的院子里走来走去,“给我把她拉出来,老子这就打死了她。” 南盛容趴在南夫人怀里痛哭,“娘,我不死,我不要死。” “我不过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都是王丛那厮勾引我。我才上了当。娘,我不要退婚。我还要嫁到常府去。” 南夫人脸上都是泪,“人家不傻。上次订婚就是骗了常宴。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如何会同意再娶你。你听话,娘把你送出京城,在外面寻个不知情的人嫁了。” “我不,我就要嫁给常宴。我喜欢他。再说了,他家谁敢嫁进去?他爹是个贬官,不知道啥时候就会被朝廷杀了。也就是我肯嫁给他。” “我保证以后不再见王丛。我保证啊娘。” “娘,你再想想办法,把常宴约过来,我再把他灌醉不就行了。” 南夫人气得拼命打南盛容,“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混账东西。到了现在,还想着故技重施。你以为人家常宴会上两次当?” 有佣人进来,“夫人,常府来人了,要拿回常公子的庚帖。” 南老爷走了几步,跟南夫人耳语一阵。 南夫人快步走了。 王嬷嬷带着几个婆子也不入座,只在大厅里面站着,“我们主母说了,她把南小姐从小带到十来岁,一直相信南小姐冰清玉洁。谁料想今日竟然发生了这样让人不齿的事情,耗尽了她一生苦心,还浪费了常公子的大好青春。” “今日也不求其它,只求退婚。南小姐的庚帖在此,请退还常公子的庚帖。” 南夫人轻轻一笑,“退婚可以,不过我女儿等了他常宴三年,这三年的青春损失费要给我们。一年一万两银子,三年三万两。零头我们南家就不要了。” 王嬷嬷被南家的无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