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运到这里来,费时间不说,还费钱。这些人力物力的费用都会均摊到货物上面去,京城这边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买得起。 她的目的是让京城的老百姓都能用到物美价廉的好东西。 统一运到京城,免掉中间不必要的差价,物价瞬间就能降下来一倍。 比如她们一块鲜花皂的成本不过几文钱,可是在京城竟然能卖到一两银子一块。 还一块难求。 难怪河间月那小子那么有钱,中间的钱都让他争取了。 她还要去江南道、苏南道和皖南道那边的大城市看看,开拓她的商业版图,把那些农产品都卖出来。 吃了几口鱼肉,娇娇拿了一个莲蓬,剥了莲蓬往水里扔着玩。 隔壁的画舫也在高谈阔论,“听说花间浪子王丛被打断了腰后,付不起医药费,偏偏衙门还不放人。最终他哥哥还是花了点银子,买通了衙门,把他接回家去养着了。” “这下子好了,给他口饭吃,等着老死在床上吧。” “可不是吗,想着空手套白狼,弄人家常公子三万两银子。谁料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到成了个瘫子了。我就说这人,不能坏良心办坏事,老天爷都在天上看着呢。” “不说他了,扫兴。听说京郊杨县令的事情了吗?” “不是关在大理寺了吗?怎么,还有新鲜事?” “可不是。他家夫人把那千娇百媚的外室和儿子赶出了家门,现在那个外室又入了娼门,可怜啊可怜。” “我听说杨夫人到处在找她女儿杨翠,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 “嘿,当然找到了,听说杨翠被人扔在妓院里面,被找到的时候一身酒气。一个黄花大姑娘,这辈子算是完了。你说说,人心不古啊,一个姑娘家,跑妓院里干啥?” 沈醉也听到了,哈哈一笑。 他让人把杨翠扔在妓院里,就是想坏了她的名声,免得她说啥都有人信。毕竟,她怀疑常宴是刺客,还要告密,这可不行。 “娇娇,你不会嫌我心狠吧?” 沈醉担心地问。 娇娇也一笑,“不会,沈进士,你做得对。杨小姐是后患,一定要连根拔除。他家的银两你都搬走了?” “嗯呐。大概两三万两的样子。杨夫人的珠宝首饰没动,嫁妆也没动。我把账本扔到大理寺,现在大理寺正在审问杨县令银两的去处。呵呵。” 娇娇扔了一颗莲蓬子,“不用理会他们了。接下来就是刘季礼的事情啦。” 她拍拍手,“回去吧,回去商量刘季礼的事。” 沈醉拍拍船舷,“船夫,回程。” 画舫调转船头,徐徐往岸边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