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头目都快吓死了,“你是谁?大胆。可知这里是谁的地盘?这可是刘撼云刘老板的矿山,他头上有人。” 娇娇淡淡一笑,上前一步,“你还不知道吧,刘撼云已死。” 头目脸色煞白,“不可能,我不信。” 娇娇背着手,“你信不信并不重要。我且问你,你们的银两都在哪儿?” 头目两只眼睛乱看,很明显在等那十几个监工回来,“你们是谁?大胆。” 月牙儿长剑一挥,指着他的喉咙,“说不说?” 头目这下子害怕了,指了指一个窝棚,“那儿,都在那儿。” 娇娇翻找,果然找到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不少碎银子和铜钱。 “这是不是他们的工钱?” “是,是。” 月牙儿把小箱子交给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你们赶紧走吧,私挖矿山是犯法的。朝廷知道了,会杀了你们。” 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当真?招工的时候,刘老板可没这么说。他说他官府有人罩着,不会杀了俺们。” “不会吧,咱们干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衙门里来人查看。” “就是,这么大的动静,衙门早就知道了。” “公子,你赶紧走吧,别耽误咱们挣钱。” 娇娇大声说道:“你们来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可曾让你们接触外人,可曾让你们出去过?” “他们不仅克扣你们的工钱,还克扣你们的口粮。这种人,不值得相信。” 一个年轻矿工说:“你们愿意干我不管,反正老子不干了。宋老爹,给我工钱,我都算好了,一共是一两二钱三十八文。” 那老者给了他工钱。 年轻人径直走了。 他这一走,好多年轻人围过来,都要走。 “娘的,这里吃不饱穿不暖,连家都不让回。我也不干了。” “我来的时候,娘子正好怀着身孕,算下来,孩子都好几个月了。我也要走。” 那个被打得最严重的矿工一瘸一拐过来,“宋老爹,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我要走,把工钱给我。” 那老者一吆喝,“都去山下算钱去。” 转眼间,矿区一个工人都没有了。 光秃秃的矿坑,寂静的群山,和吓得快死的头目。 娇娇问:“刘撼云是怎么跟北狄接触的?” 那头目等了半天,手下人没回来一个,只好说了:“刘撼云偶然发现了这里有铁矿,他就联系上了北狄那伙人,一开始是把铁矿石运到北狄,后来直接在深山冶炼成兵器送到边境,那边自然有人来接。” “前几日刚刚送了一批武器,现在矿石用完了,要等一两个月后才能冶炼铁器。” “冶炼厂在哪儿?” “往前走一个山头。在一个山洞里面。” 娇娇松开匕首,“清音寺怎么回事?” 头目犹豫了一瞬,还是说了,“那里是北狄人和刘老板接头的地方。这几日,北狄人过来,要送新式武器让刘撼云打造。” “好。看你说得这么详细,我放你一条生路。走吧。” 娇娇还要去看看冶炼厂是什么情况,带着月牙儿往深山里面走。 那个头目弯下腰,冲着岗亭打了个手势。 那里蓦然站出来两个汉子,都高举弓箭,两只精铁打造的箭簇冲着娇娇和月牙儿的后背疾冲而去。 娇娇和月牙儿听到后面风声,回头一看,那两只箭来势汹汹,眼看着就要钉入胸前。 娇娇一把推开月牙儿,自己跳到半空中,躲过两只箭。 她往后做了个后空翻,同时两手抚动,一股看不见的气流飞出去,势如破竹,“嘭”地击中木亭。 头目本来还在庆幸自己在木亭留了两个手下,自己被审问的时候,那两个手下已经准备好要射箭了。 可是还没等他高兴,就看到岗亭被莫名其妙的力量击得粉碎,空中到处都是木头和茅草的碎屑,两个手下已经变成一截一截的尸体,断臂、断腿,头颅和脚丫子落得到处都是,还有一个断手落在他脚下,血淋淋的吓死人了。 头目吓得屎尿齐流,扭身就跑:“鬼啊,有鬼啊。饶命啊,饶命。” 月牙儿从地上爬起来,抽出来长剑追过去。 娇娇拍拍双手,“不自量力。” 终于放手打了一架,好舒服。 幸好,常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