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娇娇垂着小脑袋,偷看隔壁的情况。 是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个留着络腮胡子,另一个是尖嘴猴腮的白皮男子,都在大吃特吃。 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趁着倒酒的功夫,往里面撒了一点儿粉末,还使劲摇了摇,随后给络腮胡倒满,“喝,这酒味道不错。” 络腮胡一饮而尽。 娇娇好奇地看着,这两个人是朋友,可是这个尖嘴猴却要暗害络腮胡。 尖嘴猴问:“老三,你的银票是不是都在那个箱子里头?我咋看到你偷给你那相好的呢?你银子不能乱花,你家娘子还在老家等你呢。” “嘿嘿,只,只给了一点点,咱有钱,不差那点儿。” 好么,还养着小三。 尖嘴猴摇晃着酒杯,“咱们跟着刘撼云送货,存了点儿家底。等回去……” 络腮胡突然口吐鲜血,嘭地一声倒在地上。 尖嘴猴赶紧站起来,从络腮胡怀里掏出来一个荷包,随后开门而去。 娇娇推了推常宴,“常哥哥,隔壁杀人了,赶紧跟上那人。” 常宴丢下一块银元宝,“娇娇,我跟着他,你们赶紧回去。” 常宴跟着尖嘴猴,他功夫好多了,尖嘴猴着急赶路,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 他急匆匆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推门进房。 等他急匆匆收拾好包袱,扭头竟然看到一个高大的陌生男子站在房内,冷冰冰盯着他。 那眼神如同寒冰利剑,他心惊胆战。 “你,你是谁?” 常宴抽出匕首,慢条斯理地试了试刀刃,“杀了人就想跑?没那么容易。” 尖嘴猴更怕了。 “你,你别瞎说。” “刘撼云跟你啥关系?” “刘,刘撼云,不,不认识。” 常宴这种人见多了,才不会和他浪费时间,匕首一甩,那人眼前寒光闪过,随后大叫一声,一根手指头已经不见了。 “我说,我说。” 尖嘴猴跪在地上,强忍住痛,“是刘撼云找到我们,让我们帮着他监护兵器送到庆云道那边。” “送了几次?” “两次,只有两次。” “每次多少?” “每次二十车。都是箭头子和枪头子,还有大刀、铁锅啥的。” “小红山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刘撼云、马春秋和我们俩。” “那些矿工呢?” “矿工都出不来。炼铁器的工人都被关在山洞里的铁笼子里,也出不来。今日,我们去了小红山,本来是想讨要工钱的,这一次护送费还没给。谁料想……” 匕首寒光一闪,他两眼瞪大,喉咙“呵呵”有声,献血涔涔而下,随后倒地而死。 常宴擦干净匕首,捡起来包袱走了。 这人发国难财,该杀。 刘撼云已死,还要查清楚他的财产在何处,都要取走。马春秋,也要好好处理。 常宴加快脚步,回小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