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海大摆龙门阵,把娇娇如何失踪,常宴如何找到了老鸨后一无所获又找到自己、自己如何带着常宴去了清音寺、常宴如何杀了两个和尚、如何找到娇娇等等等等详细说了一遍,听得兰爷子和常海平心跳加速,吃惊不已。 “那娇娇精神可还好?” “翁主精神头好得很,越受打击斗志越高,还说要荡平天下不平事。那丫头,一个字,好得很。” 兰爷子大笑,“不愧是我的乖徒。” 有随从进来汇报,兰爷子拉着丁四海告辞而去。 常海平吩咐,“让赵善过来。” “是。” 不多时,赵善大步进了大帐,“大人。” “赵将军,娇娇的信。” 赵善面上一喜,双手接过来看信。 “竟然如此!” “赵将军,命你即刻增加庆云道的布防,日间增加一次巡查。并带人在庆云道和晋源两道搜查可疑之人,截住那批兵器。” “是。” 赵善行礼,走了。 他翻身上马,纵马而去。 娇娇说那批兵器都是新造的,是精铁冶炼,如果能夺过来自己用,战斗力铁定翻几倍。 更何况,庆云道步兵营的兵器老旧,十三年没有打过仗,那些兵器放在库房里都快生锈了。 不对,娇娇常说,要动脑子动脑子,如果娇娇在这里,遇到这样的机会,那么,给想出来一石几鸟的计策呢? 单单是抢夺兵器,是不是太浪费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呢? 到了军营,赵善把任务布置下去,自己就在营帐里看地图。 假如能把这批兵器都换成破旧的生锈了的旧兵器去迷惑北狄人…… 他赶紧去找常大人。 常海平正陪着兰爷子和丁老爷子吃饭,看到赵善快步走来,“赵将军,过来喝一杯。” 兰爷子给赵善倒了杯酒,赵善一饮而尽,扯了鸡腿啃,“大人,我有一计。” “哦?” 赵善也不避讳丁老爷子,“娇娇说那批兵器都是全新冶炼,做工精良。咱们截取之后,不要惊动那些运送兵器的人,暗地里换成生锈的或者坏掉的兵器。” “即使运到北狄,他们发现了,时间也晚了。” “假如发现不了,那么,他们拿着这些生锈的兵器,在战场上不堪一击。” 常海平一拍大腿,“好,好,好。这脑瓜子有进步,不愧是娇娇带出来的啊。” 赵善脸皮厚,一拱手,这就要走。 兰爷子叫住他:“赵将军,别忙,你怎么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截取兵器并换上那些烂掉的兵器?娇娇说了,那兵器可不少。” 赵善憨憨一笑,“还没想好。” 兰爷子瞥了一眼丁老爷子,“有人说几十年没活动活动了,手脚都僵了。” 丁老爷子嘻嘻一笑,“赵将军,老夫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到时候,老夫和你们兰爷子一块儿去。” 赵善大喜,“多谢您。” “谢啥?我可是娇娇的师伯。再说,为大梨百姓做点儿事情,应该的应该的。” 两天后,庆云道边境,慢吞吞来了一队车马,车夫和押送的人汗流浃背。这一路都是农田,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一匹马儿抬起前蹄,嘶鸣一声,不肯再往前走。它浑身湿透,张着大嘴喘气。 马夫和领头的求情:“头领,天气酷热,马受不了。还是歇息一下再走吧。” 那头领是个黑脸大汉,听了这话,扬起马鞭就打,“不懂事的东西,这可是庆云道。咱们就是要趁着天热没有兵马巡视的时候赶路。这些马车上装的东西,不能有一点儿闪失。常海平那些人查得严,要是被发现了,咱们这一趟白干。” 那马夫被打得皮开肉绽,抱着脑袋,“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有几个汉子抱住头领,“大人,咱们也不想耽误功夫。可是这马撑不下去。您看看,后头的马都卧下去了。” 头领大骂:“你们懂什么?只要今日到了斡难河,咱就能交差拿银子,到时候吃香喝辣,不比在这荒凉地里歇息舒服?” 马夫们没法子,只好拼命打马,又勉强走了十几里路,一匹马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马夫们检查马的口鼻,“大人,这马被热死了。” 一个随从说道:“头领,这么热的天,就是铁人也能热出汗来。前面有小树林,不如稍微歇息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