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是大家闺秀,常宴和自己订了婚却一直拖延,这才害得自己和王丛好上了。 要是他直接娶了自己,不就没这些事儿吗。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常宴引起来的。 想到袖子里那五千两的银票。凭什么,毁了自己的一生,竟然只给这么一点儿! 瞧那个下贱的翁主,狐媚子,凭什么她能得到常宴的银子? 南屏羡慕嫉妒恨,脸都扭曲了。 赵家洼,赵老太太忙着清理她的嫁妆箱子,里面都是金银,最下层是一个小包袱。老太太摸了摸,又放回去。 “娘,我看要商量这门亲事要赶紧订下来,这事儿可不能听相公的。” 赵老太太笑着说:“不是还想拖两年吗?怎么,改主意了?” “娘,前两天我在庆云府陪着娇娇睡……”苏氏满脸通红,把常宴大半夜地抱着娇娇进房那件事说了一遍,“娘,你说,他们都大了,还要把婚事订下来。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成什么话?” 赵老太太了然一笑,“娇娇是个不懂事的,肯定是常宴等不及。呵呵,也能理解。毕竟他年纪摆在那儿。咱们娇娇又好看又乖顺,谁不喜欢?你看看,平日里常大人都舍不得说娇娇一句。要是娇娇嫁到他家里,一点儿亏都不会吃。” “等大水回来,咱们叫来常大人,订婚。” 有人推开院子大门,“奶奶,娘----” 赵老太太就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看看,是不是和常公子一块儿回来的。” 苏氏出门迎接二人,“不是说去看河道了吗?常公子,吃饭没?没吃娘给你们做点儿去。” 娇娇看着苏氏,心里的那个问题突然说不出来。 娘一直宠着自己,掉跟头发都能和人拼命。 这样的娘,难道不是亲娘? 还有奶奶,有好吃的都给自己留着;爹爹更加了,冬天一丝冷风都不让自己吹到。 这样的亲人,这样的家庭,自己还怀疑什么? 她一定是爹娘的亲生女儿。 她咬了咬唇,看了一眼常宴,“娘,我们从隔壁镇上来的。奶奶呢?” “你奶奶在理她的银子。快去看看吧,刚才数到三百多两,现在估计又忘记了,要重新数了。” 常宴听了直笑。 娇娇和常宴进了卧房,“奶奶。” 她扑进老太太怀里,闻到熟悉的味道,突然流泪了。 老太太一开始还没发现,“常宴来了。快来给我数一数,这里到底有多少银子?我这脑子,老了不中用了。数了好几遍都没数清楚。” 常宴担心地看了一眼娇娇,依言坐下数银子。 老太太感到不对劲,“咋啦,咋哭啦?这孩子,都多少年没哭了?” 她看着常宴,常宴不吭声。 苏氏端了茶水进来,听到这话,“娇娇,我的儿,谁欺负你了?你大哥?你二哥?还是河间月那小子?” 娇娇只是哭。 她哭得抽抽噎噎的。 常宴一声不吭数着银子。 苏氏急了,“常宴,你说。” 未来丈母娘发话,常宴只好看了娇娇一眼,“婶婶,娇娇不想说,还是不说吧。” 苏氏瞪眼。 还没怎么着,就宠得没边。 老太太摸着娇娇的发顶,“老大媳妇,别急。娇娇心里有事儿,等她哭好了,发泄了,就能说了。” 娇娇把眼泪擦干,靠在老太太肩头,抽抽噎噎地,红着眼睛要水喝。 “瞧瞧,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老太太嗔怪道。 “奶奶,娘,我今天见了一个妇人。她好可怜!她女儿小时候被人抢走扔掉了,她要出门去找女儿,可是她的夫君竟然关着她不让她出门。一关就是十几年。” 娇娇的声音嘶哑,“她的女儿也叫娇娇。现在那个可怜的女人都瘦得不像样子了,我想到她就想哭。” 老太太的脸色马上就变白了,苏氏脸色苍白,嘴唇打着哆嗦,没说出一个字来。 娇娇垂着头,没注意到老太太和苏氏的脸色。 常宴看见了,顿生疑云。 莫非娇娇的身世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