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沈醉带着月牙儿和基围虾前往京城。常宴也要带着娇娇去庆云道。
他们在这里办公非常不方便,都是京城八百里加急往这边送各地的折子和文件让常宴批,批了以后在分发各地,非常耗时。只是因为常宴不肯离开东海,大家都不得不在此地办公。现在常宴要带着娇娇先回庆云道去见老岳父一家人,随后去京城。
毕竟,新帝空位,传出去会造成动荡。
本来基围虾要跟着娇娇的,可是常宴怎么也要把这个小电灯泡给支开。笑话,他和娇娇的新婚之旅,带着个小跟班,怎么卿卿我我,怎么谈情说爱,怎么造小人?
一定要扫清一切障碍。
“虾大侠,”他现在也会开玩笑,“我们虾大侠功夫好,你们沈尚书又是个没用的读书人,你月姐姐功夫也不够好,都是花架子,你不跟着他们,我怎么安心?”
马屁一拍,基围虾自然上当。
月牙儿也是新婚,看破不说破,只帮着娇娇收拾好行礼,叮嘱娇娇,“男人,不能让他们吃得太饱。”
娇娇听懂了。
脸上粉红一片,垂头不理她。
常宴太贪!
她很想问月牙儿沈醉是不是也这样贪,可是又开不了口。
常宴把娇娇抱上马车,他自己驾车,回头笑了一下,这一笑,可把沈醉吓坏了。
“我眼睛瞎了?这人多少天没笑过了?这冷不丁笑一下,哎哟,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瘆人。”
基围虾跳上马车,“沈尚书,上车,走了。”
月牙儿上了马车,一摆手,“别理他,讨厌。”
“月姐姐,为何说他讨厌。”
月牙儿知道基围虾不懂人情世故,也不解释,“赶车,赶车,要不然赶不上驿站的晚饭了。”
基围虾一扬马鞭,马车轱辘转动,沈醉追过来,“好个你基围虾,我往日里白疼你了。竟然丢下我就走。”
“疼我?你欠我的钱还没给我呐。”
他这一队人马队伍拉得长长的,几乎把所有官员和侍从侍女都带走了。
毕竟,这里是常宴的行宫,人数很多。
这两拨人,一路往庆云道,一路往京城迤逦而去。
沈醉这一波人数多,也比较招摇,目的是吸引人的注意力,让大家伙都知道,他们的新帝去京城了。
大庆虽然渐渐走上正轨,大梨的遗老遗少还有不少,他们忙着聚集力量反扑。这中间就有逃出京城的大梨贞顺帝。
虽然他是个太监,在那群遗老遗少眼里,就是正经八百的天子,是皇帝。
沈醉此去,风波不会少。这也是常宴让基围虾跟着沈醉的另一个目的。
基围虾,打架很有一手。
再加上月牙儿也会些功夫,这一路上把那些暗杀力量吸引出来,一律杀掉。
他暗暗替沈醉说了一声抱歉。
随后快马加鞭,冲着马车说了一声,“娇娇,我们启程了。”
“好的常哥哥。
娇娇掀开车帘子坐在常宴身边,“这景色真不错。这里没下过雪,我还真想庆云道那边的白雪了。估计咱们到了那边,就是冬天了。”
常宴赶着马车快跑,“到时候我们去竹林里去抓松鸡,给你烤鸡吃。你最喜欢赵叔,不,我岳父大人烤的鸡啊鱼啊那些。”
说到吃,娇娇顿时想流口水,她舌尖舔了舔嘴唇,看得常宴眼神幽暗。
娘子太美不敢看,就问你怎么办?
两个人计划从东海之滨一路玩过去,顺便看看大庆治下的百姓怎么样?连带着去看看河间月的河道疏通工程进行得如何。
“娇娇,说起来,这东海之滨的五个道发展这么顺利,都是你的功劳。”
“哦,我不在这里呀!怎么是我的功劳,都是你们、沈醉和月牙儿的功劳。”
娇娇不解。
常宴一笑,“虽说十里不同天,百里不同俗。可是治理的法子一样,都是鼓励民生,打击地主恶霸,推选廉政,任用能干的官吏体察民情民意,扶持优势农业或者林业、渔业,依托农业发展商业、交通等等这些。老百姓自然就慢慢富起来。”
“等着一片地方先富起来,随后带动其余的地方,就很容易了。这不就是你在庆云道赵家洼那边摸索出来的路子吗。”
娇娇恍然大悟,表扬常宴,“我常哥哥最聪明了,知道举一反三了。”
常宴尽情大笑,马鞭一扬,“你叫错了。今日要是不改正过来,我可要罚你。”
娇娇翻了个白眼,谁要白天叫他那个肉麻的称呼。
人家还小呢。
在她心里,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才叫自己男人“夫君”或者“相公”。
比如自己娘亲。
到了夜间,常宴和娇娇就选当地最好的旅店过夜。要是常宴一人,他睡野地也没关系,可是有娇滴滴的新婚妻子在身侧,无论如何也要找贵的好的旅店睡觉。
要是让娇娇睡野地,那些个大舅哥、二舅哥知道了,还不过来胡乱搅和一通,把自己痛揍一顿!
娇娇到没那么多的要求,只想着快些赶路,她想早日到达赵家洼。
两人一路行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