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完全是在靠一口真气吊着。 她体内的真气什么时候散完。 她就什么时候死。 江雀儿靠躺在墙上,目光望着门外,努力大口呼吸着,神色间有着强烈的疲惫。 靳白看得出来,她命不久矣,便对一旁的手下吩咐道:“给她打一针肾上腺素。” 手下立刻折返回到车内。 为江雀儿注射药剂,使她脸色较之前好了许多。 靳白蹲在她的身旁,将两指放于江雀儿胸口处,将自己的真气输送给对方,说道:“你的朋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让他走……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江雀儿眼神涣散,听到这句话后,面露痛苦,十分勉强地说出了这句话。 江雀儿不仅身患重伤,她那姣好、漂亮的脸蛋、脖颈、手臂,身上一切皮肤上面都篆刻满了一道又一道“灵纹”,使其变得诡异、丑陋。 这些铭文,是九欲教控制重要教徒的手段! 任何人只要试图背叛九欲教,他们的教主,便可以通过“铭文”来裁决对方的生死。 靳白默然,她理解江雀儿说这话的原因,毕竟谁也不愿意让自己亲近的人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 江雀儿嘴上虽然拒绝,可她的目光死死地望着门外,她满是血迹的右手紧紧握着,似乎里面还攥着个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 一路飞驰的商务轿车终于抵达来到了靳白所说的民宅。 赵清第一时间下车后,望着地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心头怦怦直跳,一路快步进入屋内,入眼便见到了满身血迹,脖颈处插着一把尖刀的江雀儿。 “咚——!” 赵清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时,哪怕屋内白炽灯大开,他也忍不住眼前一黑,心脏更是不由自主地咚咚直跳。 他紧抿着嘴,喘着粗气,来到江雀儿的旁边,单膝跪在地上,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腹部的伤势,看着她现在“凄惨”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几个小时他们分开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为什么会这样? 赵清头脑一片空白,他没有说话,用带着不解、痛苦的颤悸目光看着江雀儿。 “礼……礼……礼物。”江雀儿见到他来了后,勉强挤出一道笑容,努力抬起右手,将一直死死攥着的手掌打开里面有一颗沾满血迹的“青绿色”宝珠。 赵清瞳孔一滞,思绪骤然翻滚。 靳白在一旁无言,其他的第七特组成员见此默默地退了出去。 “幸……好有你那件法器……不然,我就……没有办法,把它给你了。”江雀儿挤出一道笑意,似想缓解这压抑的气氛。 赵清脸色铁青,没有理会对方的言语,直接拿起江雀儿手腕,开始为她诊脉。 “她的内脏破碎了,筋脉更是寸断。”靳白见此,沉声提醒。 赵清只是片刻间,便发现情况确实如靳白所说,按道理的话,这样的人必死无疑! 赵清喉咙蠕动,大口深呼吸,同时运转自己的三清功,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先取出放在衣服里的针包。 待将针包铺开。 “没……用的,赵清,陪……陪我聊会天吧。”江雀儿余光看到他在做什么,靠在墙上轻轻摇头,似要阻拦他做无用功。 “闭嘴!”赵清对她低喝一声,运转三清功,将一根又一根金针不断落在她身上的各个穴位。 靳白沉默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赵清这一次施展的是“回春九针”,强行刺激江雀儿的生命潜力,为她再续上一口气,待回春九针落下后,他又施展“上躯针”,利用真气帮她充当肝脏的作用,使她的躯体勉强恢复正常。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最多能再拖数个小时。 待这一切做完,赵清额头满是虚汗,这是因为上躯针极为消耗真气。 “何……何必呢?赵清,我问你……问你个问题,你回答我,好不好?”江雀儿面色红润,身体回光返照,刚才她目光涣散,只能模糊看清楚蹲在自己面前人的轮廓,此时身体恢复了点生机,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赵清紧抿嘴唇,心里不断思量着一个又一个医术,试图找到能够破局的方法! “赵清,如果我没有背负血海深仇,就是个普通的女人。 你……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啊? 我之前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