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大婚一事,成了皇城修士圈子议论的焦点。
但风头一过,便再无人问津,陆府也恢复往日的平静。
反倒如今大景的局势,诡谲多变,才是众修士最为关注的焦点。
十年前,随着景飘渺一死。
大景皇族陷入被动,风雨飘摇,受到各方势力虎视眈眈。
十大仙门的余党,侥幸得生的家族修士,都恨不得对大景皇族食肉寝皮!
就连受景飘渺提携的法相境供奉,也逐渐膨胀,视大景皇族于无物……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单靠景飘渺生前留下的余荫,庇护不了大景皇族多少年了。
有人预言大景五年内必亡。
也有人认为时间更短。
但外间的一切暗流,其余人的所思所想,皆与陆天鸿毫不相干。
此刻他浑身放松,盘膝坐于一方蒲团上,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悟道状态。
三个月后。
陆天鸿终于迎来突破契机。
他继续打坐运功,灵力鼓动,白袍猎猎,乌黑长发也随之飘动。
“不对劲……”
陆天鸿突然皱眉,那种即将突破的感觉荡然无存。
此番突破很顺利,修行也没有半点岔子,怎会突然出现意外。
他再度紧张的运功,越发的小心,按照功法路线,不敢有半分大意。
但又是三个月过去。
陆天鸿却依旧摸不到突破的感觉。
这一日。
陆天鸿从蒲团站起来,没有继续尝试突破,而是陷入沉思中。
走到窗下,陆天鸿剑眉紧皱,若有所思。
“对了!我的心境还不够完美!”
陆天鸿目光失神,在窗下站了整整三天三夜,这时他才眼睛一亮,想起自己变强的初衷。
不是长生。
不是无敌。
而是...为姐姐报仇!
此外,他读的书够多,但走的路,却还不够长。
陆天鸿明悟本心。
这一日。
他出关,与家人吃了一顿饭,然后临别。
修士出行,多半乘坐灵兽。
就如那头地蝎兽,如今还养在陆府的后院里。
陆天鸿没有骑乘地蝎兽,也没有骑马。
就此迈开脚步,一步步前行,以自己的双足,用自己的双眼还有心,来去丈量这个世界。
…………
一年后。
陆天鸿跋山涉水,行走数十万里,风尘仆仆的回到小河县。
此刻,他形如乞丐,但一双眼却极其明亮,仿佛蕴藏着漫天星辰。
陆天鸿没有说话,只是来到挂着“赵府”的朱漆大门跟前,叩响门环。
少顷。
一名小厮开门。
“我当是谁,原来是一名乞丐。”赵家老太爷正要出门,碰到陆天鸿,便随手丢来一两银子。
见陆天鸿迟迟没走,赵老太爷又道:“小茹,去取碗粥来!”
赵家不是小河县首富,却是小河县的首善。
陆天鸿接过赵老太爷的银子与白粥,提剑走到一间厢房内。
从厢房出来时。
陆天鸿手里正提着一个满脸惊愕,还在滴血的人头。
此番行动之快,就连赵老太爷都没反应过来。
等回过神后。
赵老太爷紧忙大喊,抓刺客!但陆天鸿已然消失无踪。
…………
陆天鸿路过县衙。
小河县县令早已换人,不再是当初那位青袍中年县令,而是一位更显年轻的县官。
青年县令面目威严,端坐于审案台,正在审理一桩盗窃案。
底下跪着一名沧桑老妪,以及一名眼神游离的青年。
青年县令高高抬起惊堂木,却又轻轻放下。
“罗师爷,取一张椅子,扶老人家上座。”青年县令命令道。
半个时辰后。
青年男子迫于压力,主动归还失物。
这时,青年县令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陆天鸿看的出来,那叫做“成就感”。
“犯人李二狗,行盗窃一事,认证物证具在,按大景律法,罚银二两,杖十五!若有再犯,罚银翻倍!”
“退~堂!”
“威~武!”
“刘大人真是好官啊!”
“是啊,这才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官!”
“咱们小河县,从来都没出过像刘大人这么尽职尽责的县令!”
“我家那三娃子,芳龄十四,正是待嫁的年纪,若刘大人有意……”
“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