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古都,宫阙林立。
宫墙高耸,护城河环绕。
其外东南西北四门,守卫森严。
其内,街道纵横,有卫队巡视。
只不过这拥有数百年底蕴的古都,并未有勃勃生机焕发,而是陷入一派寂静。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甚至有人的大门上着锁链。
街上能看到的行人寥寥无几。
昔日繁华街景,显得死气沉沉。
赵国王廷内。
文武百官来朝。
“拜见王上!”
“愿我王万岁,我大赵永世。”
金殿之中,朝贺四起。
赵王端坐于龙椅之上。
他是个面容威严的老者。
眼神锐利,透露出不可一世的霸气。
手掌抚摸着龙椅手把,冰凉的纹路渗透着权力的滋味,这位权操一国的帝王,却是愁眉不展。
“众爱卿平身。”
“鼠疫…已蔓延至何处了?”
此话一出。
朝中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相国,你说。”
见无人说话。
赵王便直接看向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大人。
“回禀我王。”
一个老者站了出来,他头发花白,六十上下,眼神却极为锐利,有鹰视狼顾之相。
“鼠疫已蔓延至三阳,再过几日便会蔓延至春江,传染的
速度实在太快了。”
“若还不能找出医治方法,恐怕不到三个月,帝都也会被鼠疫笼罩。”
“唉…咱们发现得太晚了,若是一早就能发现鼠疫,及时控制也不至于让其泛滥成灾。”
这位曾以智谋安定赵国天下的相国大人,竟是在提及鼠疫二字时,感到深深的无力。
此乃天灾!
非人力所能抗衡。
历朝历代碰上鼠疫,哪个不是死了一批又一批?更何况他们错过了最佳的治疫时间。
导致数万人感染死亡后,朝廷才后知后觉。
此时,事态早已失控。
数万人的死亡,为鼠疫的扩散提供了更大的温床,哪怕朝廷竭尽全力封控,也根本挡不住。
赵王脸色阴沉,深感头疼,忍不住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为何会有鼠疫!”
“我赵国已经数十年未出现过鼠疫了,为何偏偏是现在…”
敌人入侵他不怕。
有人造反他也不怕。
哪怕国内饥荒,朝廷也有办法。
可…唯独这鼠疫,实在无药可救。
感染者最长活不过十天。
传染性又极可怕。
赵王派出去了数百位太医,也有超过一半死在了那里。
太医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普通人。
老相国拱手
,道:“也许是…南边出了问题,有人说最早出现的鼠疫,是从南边来的。”
南边!
此话一出。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有武将站了出来,抱拳道:“王上,这民间谣言不可信,南方乃并肩王的封地,多年来他镇守南地从未出错。”
此人说完,又有好几个武将站出来说话。
无一例外,全是维护并肩王。
他们虽然都是粗糙的汉子,不懂朝政只会打仗,但也并不是傻子。
老相国这番话,分明有扣帽子的嫌疑。
南方是一字并肩王的封地。
他负有全权责任。
倘若赵王真的相信,这次的鼠疫起源自南方,是从并肩王的封地中流出来的,那王爷可就危险了。
背上这口黑锅,所要付出的代价难以承受。
鼠疫!
死了这么多人,并肩王就是功劳再大。
只怕不死也扒一层皮。
朝中很快乱了起来。
方才讨论鼠疫,一个两个不说话。
现在说到并肩王的事,却个个都有说不完的话,文武分成两派,吵的不可开交。
赵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够了!”
他大手一挥,霸气起身。
“乱哄哄的像什么样子?”
“文臣武将就不能好好说话。”
在赵王的厉斥下,朝堂这才安静下来。
他目光扫视众武将,叹了口气道:“寡人知道,你们都曾是并肩王带出来的,为他鸣不平也是常理之事。”
“并肩王也是寡人的御赐皇弟,虽不是一母同胞,却也胜似亲生,寡人不会随便冤枉他的。”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的过错,而是如何治理这鼠疫,难道要让这次病灾席卷我大赵的角落?”
“我赵人有多少够死的?”
众人闻言,皆是惭愧低头。
大难当前,他们拿不出良策,却还在内斗争吵,实属丢人现眼。
这时。
老相国又站了出来,拱手道:“王上息怒。”
“比起鼠疫,还有一件事也同样重要。”
“王上还记得半月前,汉朝派遣信使前来。
“说汉朝太子秦赢,会出使赵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