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
戚泽本想再打磨几年,不想斗法之时,先天灵机忽现,便不得不就此破境!修行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倘若强行压制,也非好事,不如顺其自然。
戚泽按着剑诀所载,开始凝练丹气元机,开启化婴之旅,片刻之间,一身苦修的丹气已然在下丹田凝聚为一颗元丹,圆灼灼、光坨坨,宛如一颗小小太阳,散发无穷光热。
戚泽化身早已盘膝而坐,摆了个道家五心向天的姿势,垂帘闭目,专心运法。下丹田中元丹一成,便向上而动,往中丹田膻中穴而去。由此自下而上,逆冲关脉,方合于大道之所谓「顺成人、逆成仙」之说。
戚泽化身忙于炼法,自然不能再战。鹤曼青喝道:「趁他病要他命!不然待他元婴出窍,我等都要死无葬身之地!」戚泽金丹之时他们杀得都十分费力,若是成就婴儿,哪里还有他们的活路?
奎九叫道:「不错!」顾不得元身毒牙被斩,内腑受创,蛇吻大张,便要将戚泽生吞入腹。
忽有一线佛光升起,一尊遍体金光的和尚自戚泽脑后跨步而出,喝道:「阿弥陀佛!」用手一指,便有一道大金刚神掌飞起,忽然化掌为拳,一拳捣入蛇吻之中!
罗汉拳!戚泽化身炼法,法身没了法子,只好现身护法。一道罗汉拳拳印起去,将那大蛇锤了一个跟头,翻翻滚滚而去,不知压塌了多少冰峰。
鹤曼青叫道:「好啊!你这秃驴终于敢现身了!此是我玄光境与五行宗之事,你一个佛门和尚掺和甚么?识相的,还是速速退去,我等也不会取你性命!」
戚泽法身依旧是圆信和尚的模样,遍体佛光如潮,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两位施主何必妄起刀兵,不如就此退去,两不相伤,岂不是好?」
奎九喝道:「这秃驴是放屁了!既然他冥顽不灵,还是一并打死罢!」元婴迎风一涨,亦是一拳轰来!
戚泽法身笑道:「你的元身都奈何贫僧不得,何况是元婴?」身外一层小无相禅光飞起,禅光之中有金刚禅唱之声响彻云霄,诵的是佛门真经,度人向善之法。
奎九元婴被佛光一冲,只觉一身妖气飘然欲飞,竟是深受佛法克制,不由大惊,喝道:「这秃驴好生厉害!」
鹤曼青叫道:「并肩子齐上,杀了这厮!」又叫道:「袁力!你还要袖手旁观?再耽搁下去,那厮修成婴儿,我等都难生还!」
奎九亦是狡诈,也喝道:「不错!你不愿以多欺少,便来替我等挡
住这秃驴,老子去杀了那五行宗的小辈!」
袁力手提藤棍,还在犹豫。鹤曼青已然喝道:「你再不出手,回去玄光境,鹤部与蝰部两部便要向你们猿部发难!」
袁力目中凶光一闪,喝道:「老子出手便是!废话恁多!」纵跃如飞,一跃而来,藤棍当头便砸,往戚泽法身头顶落去,口中叫道:「老子也是逼不得已,你到了九幽世界,可莫怨老子!」
戚泽法身摇头笑道:「贫僧要飞升佛国,永享清净,去九幽世界做甚么?除非要学那大菩萨,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天机子与常双姑本在天上瞧热闹,戚泽法身最后那八个字出口,二人元神之中皆起了感应,耳边似有无量雷霆嘶吼,天机子面色大变,喝道:「这是甚么大愿?好大的因果!」
常双姑也有些失神,能令堂堂五行宗掌教都失态之言,她自也十分震惊,缓了半日才道:「此言似是佛门无上大愿,只是敢发这等誓愿之人,该是何等修为?」
天机子叹息一声,幽幽道:「怕不是合道级数罢!」
常双姑道:「你这弟子真是诡异!所诵佛号我都闻所未闻,又无意中透露出这等大愿,你就不怕他是哪一尊无常劫天魔主夺舍而生?」
天机子哂笑道:「哪个天魔夺舍之后要修炼佛法?脑子被太初之火烧坏了么?再者我这弟子若是外道侵入佛门,还能修行如此精进?连窥性那老秃都赞不绝口,你以为定觉如来不吃素,改吃荤?十方诸佛,三世如来,未必只有一尊定觉如来,他老人家都不生气,你又怀疑个甚!」
常双姑颔首道:「言之有理!哼!」戚泽双法成就,比将起来,似乎确实比夏清妍还要优秀一些,不过她自不会承认罢了。
九幽世界之中,戚泽法身八字出口,此方鬼界之上忽有无量雷霆汇聚,继而轰落而下,惊得四方鬼王彷徨不已,不知为何会有这般异象。
药叉鬼王的鬼城之中亦有无量雷霆落下,激荡万千阴气,好在那雷霆不曾伤及鬼魂,众阴鬼虽则惧怕,倒也并无性命之忧,不然挨了一记阴雷,便是魂飞魄散之局。
药叉鬼王现了无量鬼身法体,端坐于法座之上,暗自忖道:「阴阳相合,此必是有人在阳间做了甚事,又或是立下何愿,因此阴间大道生出感应,但能令整座九幽世界动荡不已,该是何等大愿?为何我一颗道心却又跳动不已?真是难以索解!」
九幽世界异动不休,四尊鬼王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