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诃大圣
那庞光非是当年被火蛟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模样,面上泰然自若,俨然一副得道高人之相。两位金丹换过一招,半空中犹如打了个霹雳,两道人影向外飞去。
布特本拟暗中偷袭,一招将那使剑的小子打死,血肉都喂了蛊虫,却被庞光半路拦住,重又稳定身形,喝道:“庞光!你找死!”
庞光奉元季峰之命,每日在城头巡视,见元卓带了包寿回来,岂能不出手相助?也自提气喝道:“布特,你也忒不要脸,堂堂金丹也要欺负小辈,没得丢了你们五毒教的脸面!”
布特大怒,运使金丹界域,身外现出一重重鲜艳之极的瘴气,五色七彩,此是其从十万大山无数瘴气之中提炼出来,融入丹气之中,剧毒无比,中人无救,再以金丹界域催动,更是犀利之极。
庞光已非头回与布特交手,对各自手段已算了如指掌,也自祭起金丹界域,那五色瘴气虽毒,却也伤不到他本尊。
两尊金丹出手,战场之上又是一肃,在普通的兵士眼中个,金丹真人已算陆地神仙之流,双方兵将只顾去看二人运使神通,哪里还有心思交战?
庞光与布特也有些享受众人艳羡的目光,不约而同刻意将神通运使的更为绚烂多彩,斗法场景更为恢弘。布特被拦,察番忌惮戚泽神出鬼没的剑术,不敢过于欺身冒进,只好在外围动手。
过不多时,戚泽三人已是有惊无险的飞上城头,回首见庞光两个仍在互换神通。元卓道:“我先为道友引荐家父,若知五行宗高徒前来援手,他老人家定然开心的紧!”
当下引着戚泽来至青州城府丞府邸,以元卓身份自是不必通报,昂扬而入,到了一座大厅之前,元卓道:“请道友稍候,容元某前去通报!”
以元季峰金丹级数的道行,戚泽一踏入青原城便会被其得知,元卓通报之举不过走个过场罢了。戚泽等候了片刻,只听一个温厚声音说道:“原来是五行宗的高徒到来,元某失礼,还请入内一叙!”
戚泽当即走入厅中,见两厢自有府兵把守,一个个目**光,居然皆是身负修为,最差的也已打通全身经络,最高者已能现出阴神。
戚泽目光一转,见上首书桉之后正端坐一位中年男子,身披官袍,长须及胸,生的不怒自威,面容与元卓有七八分相似,不消说自是青原城府丞元季峰了。
戚泽立身下首,打个稽首,说道:“五行宗观澜峰弟子简明,见过元真人!”这稽首有个讲究,乃是同为玄门中人相见之礼数,而非是百姓拜谒高官之礼数。玄门中人身有修行,素来傲王侯而慢公卿,也算不得甚么。
元季峰端坐不动,受了他一礼,以他金丹真人身份倒也无妨,说道:“我听犬子讲道友是五行宗高徒,精通剑术,不过我听闻五行宗中剑术传承乃是落在太冲峰,还请道友赐教。”
戚泽不慌不忙道:“本门剑术大半菁华的确在太冲峰上,不过其余四峰亦有剑术传承,简某天生与水行亲近,又有几分剑道天赋,因此拜入观澜峰门下修习剑术。”
元季峰笑道:“原来如此,多谢道友解惑,倒是大大增长元某之见闻!”正说之间,庞光已然走入府中,元卓一见,问道:“师叔安好?”
庞光笑道:“凭布特那个废物要伤我,岂非笑话?我俩换了几招,便即罢手。”对元季峰道:“师兄,城外叛军越来越多,如之奈何?再这般下去,只怕青原城不保!”
元季峰道:“师弟不必着急,我自有法子。先来见过这位五行宗的简明道友!”庞光见戚泽修为颇低,
便有几分轻视之意,但又忌惮五行宗的招牌,只好道:“这位简明道友竟是五行宗的高徒么?怪不得剑术如此精妙,杀得察番那厮还手不得!”
五行宗声威太盛,仅有昆墟派能压上一头,焚香阁纵是大派,亦不能与之相提并论。戚泽修为尚浅,但大家各叙班辈,也不必太过伏低做小,说道:“五毒教魔头,人人得而诛之,简某此来,只为略尽绵力罢了!”
庞光笑道:“好!若是玄门各派弟子都能似简某道友这般急公好义,天下百姓也能安居乐业,不至于流离失所,朝不保夕了。”
戚泽心知庞光此人绝不会这般好心,必是有所图谋,故意挑之道:“我听闻这青原城中尚有丹鼎门一处下院,唤作栖云观的,内中必有高手,为何不见有丹鼎门弟子前来一同守城?”
庞光冷笑道:“城中的确有一座栖云观,也确是丹鼎门下院,不过眼下观中以万成为首,那位万道友亦是金丹修为,不听我师兄调遣,只推说栖云观中有许多珍稀药材要看守,还要开炉炼丹,看顾火候,不但他自己不来,连观中弟子也不令放出一个,真是可气!”
元季峰道:“人各有志,本门与丹鼎门素来交好,一个炼器一个炼丹,皆是修行中人最为急需之物,犯不着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和气。”
庞光道:“这岂是小事?五毒教虽是偏居一隅,但高手也多,青原城中只有你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