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穆此刻全神贯注的在面前的纸张之上书写,而随着宋穆笔下的文字不断的浮现,这纸页上面所涌动的文气便更加的明显,如此情形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
那些学派之人见到宋穆面前的纸张之上逐渐增强的文气,此刻各个也是神色一变,一时间竟面露担忧。
他们都陡然意识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面前的宋穆,从来未做过什么夸大之事,而且也从没有过在文章之上的失误。
也就是说这今日,其所写的东西,绝非临时起意,而必然是非同一般。
意识到这个情况的众人显然脸色都骤然有些不好看,因为如此一来,却是意味着本来的刁难,却再次成了众人的爬不出的深坑。
甚至已经有人在思虑,若是宋穆真写完了这等规则,自己又该作何表现。
宋穆笔下从容,片刻之后待到笔尖提振,却见到这纸页之上骤然文力涤荡,那一张纸页甚至都开始震动。
而旋即这场中众人便见到了一个惊骇的情景,那纯白的纸页之上,那些端正的黑色文字竟开始从其上脱出,然后在这纸页上空缓缓展露。
广场之上的众人,抬头就能看清这其中文字。
见到这等异象的众人纷纷发出惊呼,一时间各个心神震荡,迫不及待的将目光看向那上面的文字
“诸生相从,于此甚盛。恐无能为助也,以四事相规,聊以答诸生之意:一曰立志;二曰勤学;三曰改过;四曰责善。其慎听母忽!”
只是第一句,其上所书便让众人振聋发聩,这其上四事,竟就给人一种震动。
这已经算得上是一篇长文,其上所言四事,立志,勤学,改过,责善,其上所言,熟悉却又让人耳目一新。
只是粗略看下来,众人已经觉得这是一篇实在的雄文,而这其上所写之文章内容,细细品位一番,却是和所有学子相关的教条。
如此四条教条,无一不是学子需谨记之,而且细细论在,竟也无所偏颇,一时间竟让人如何也挑不出其上的毛病来。
当下就是那些学派之人,此刻都是抬头细细看着这面前的文章,脸上的惊诧神色一直都未能散去。
片刻后,有人讪讪的收回目光,却是重新落在了宋穆的身上,心中却是陡然严肃,此刻才终于领悟了这宋穆究竟是如何之人。
那之前所言的实践一句,就已经可以看出其的不凡,而随着这一篇文章的作成,却更能看出其不凡之处。
出口便是真理,落笔便是雄文,这等人物,那是儒道之上强悍万分之人物。
旁边的秦刚此刻也是看着这纸张之上的内容,旋即有些诧然的看着宋穆,眉头微蹙,但是旋即也是忍不住的赞叹道。
“敬昭,你这文章,简直是说出了我天下学子的心声。”
“此乃教化大文!”
宋穆当下却只是看着对方拱了拱手,又是对着场中诸位学派之人拱手说道。
“诸位,这便是我所写的内容了,却不知道诸位是如何想的,若是其中有所偏颇,还请诸位多多指出,我们今日便在此处,一同修改。”
此话一出,这些学派之人当下却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作何言语,沉吟片刻之后,那其中有人站出来,却又是说不出胡来。
这场中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沉寂之中,甚至是众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天上的暖阳照耀,那场中的一众学子却是个个露出震惊的面容。
因为他们骤然意识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如今这番情景,非是宋穆所写的这片文章不如他们的意,而是这篇雄文,让他们提出一些修改意见,却如何都说不出来。
这一篇文章,已经是无懈可击,四事可都是文人必遵之规矩。
这是一种对大文的臣服,此刻这文章,竟然是让这些人从心底之中臣服。
不少学子此刻面面相觑,而宋穆却也只是平静的看着众人,一时间未开口说话,倒是那秦刚对着众人开口,一一质问道。
“怎么?诸位这是没有什么想法了?”
说着,秦刚便一个个指着这些人出来回答,但是被指到的人此刻都是面色怯懦,唯唯诺诺片刻,然后便只是朝着秦刚和宋穆拱手说道。
“宋大人所着文章,乃是我等所见之完美规矩。”
而后几人皆都是这般言语,一个个脸上有所落寞,但是现在即使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但是从脑中搜刮片刻,却仍旧找不到任何的纰漏。
此刻他们才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他们一直停留在了进士和翰林境界,而宋穆却是已经成为了大学士。
宋穆在这一切儒学的思想高度之上,早已经碾压了众人。
不少人脸上升起落寞的神色,而这时候秦刚已经开口对着那钱钧问道。
“钱钧,却不知道你作何感想,这其中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那钱钧看着面前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