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文和张天科两人正处在无比震惊之中,那屋顶上的男子已经起身,宋立文当下问了一句。
“兄台此番话说的莫名其妙,我等做什么了?”
这么说着,那白衣此刻扭过头来,包裹的严实的面庞上露出一双的凌厉的眼睛。
那目光犹如刀片一样从两人的身上扫过,顿时让两人不寒而栗。
这个白衣青年,至少有举人的实力!
“哼哼,真是刚说完便抵赖,你们心里清楚,我且再说一遍,阿姐不希望你们再这般对宋穆不利。”
这般说完,白衣男子的身形陡然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狼藉。
张天科当下往前几步,看着那片已经没了对方身形的屋顶,此刻已经是神色恼怒。
“放肆,余音坊的家伙,怎么可以这么放肆!”
转过身,张天科便对着宋立文说道。
“宋兄,这件事情你如何处理,若是真的如此,那么之后我们便不要想着能够再找那宋穆的麻烦了。”
宋立文此刻则是站在原地,目光朝着远处看去,也看不出其究竟有什么想法。
片刻后,才听到他有些诧异的说道。
“这宋穆,如何与那杜纤音搭上的交情?”
张天科冷哼了一声,当下开口说道:“能是如何,那宋穆长的也不赖,想必是看上了罢。”
“只是这个家伙,那杜纤音究竟看上他哪了?上回我一掷千金,她可都没有出来见我!”
张天科在旁边独自喃语着,而他旁边的宋立文此刻脸色却是依旧冷峻。
目光低垂,他转过身,将那柄飞刀拔出,刃面上的杜字让他有些恼火,看着这一切,然后攥紧了拳头。
“宋穆,我必让你尝尝被我踩在脚下的滋味。”
这般说着,对方的目光已经看向了天空,此刻神情变得更加的阴沉。
“这番乡试,我倒要你好看!”
这么说着,宋立文将那飞刀收起,当下就与那张天科告辞,匆匆离去。
……
谣言止于智者。
宋穆在房间之中待了一天,晚上下去吃饭的时候,便听到了不一样的消息。
“敬昭你没去看,那场面可真是壮阔,几个说书先生与那些泼皮对峙,学子在旁助威,直说的那些嚼舌根的家伙瞠目结舌。”
“还有好几人,被官府的官差冠以侮辱学子的罪状,如今已经逮了去了,没准现在就在牢中吃牢饭呢。”
宋穆正吃着饭,旁边孙方和付泽峰都坐在旁边,此刻正津津乐道这事情。
宋穆也算是知道了其中的原委。
原来今日这事情一时传开后,起初的确是有很多的人对宋穆嗤之以鼻,觉得宋穆就算是写得出几首不错的诗词,但是为人实在是太不礼貌。
甚至还有人当场莫名说出什么要与宋穆割袍断义的话来。
只不过很快,那菜市便出现了另一批人,这些人都是正经说书先生,大多来自各个有名的茶楼,当下登台便吟诵宋穆的诗词,又说着这些诗词背后的故事。
而后更是在各大书肆,闹市口,有人传出了昨日的那首诗词。
见到那等咒骂的话语,又知道是张天科等一众学子在宴会上为难宋穆,让其下不来台,才写出这等话语。
一时间大快人心,有人想要反驳,却见到还有学子走上了街头,对着那些青皮口诛笔伐。
文人相助,舌绽莲花,那些流氓地痞怎么比得上,说到兴起的时候,那些书生更是上前就打,读书人动手,那些人只敢惨叫,不敢还手。
而周遭还有人连连叫好。
他们这才知道自己这是惹到什么了。
虽说宋穆也不过是一介秀才,但是因为与书生们年纪相仿,又能够写出那等诗词,还有那等不凡的传奇经历,可以说在不少童生秀才心中是极为高尚的榜样。
如此一来,事情便走到了这等地步。
反击来得快,那谣言自然也去的快,不过期间也传出了宋穆更多的事情,譬如宋穆在婉拒各大书肆出诗集,还有那日勇于出手,救出差点被绑架的女子。
再有好事者不知从何处弄出了宋穆的画像,俊秀英雄,很快便让众人心悦诚服。
宋穆听得孙师兄和付师兄这般说,此刻也是端着碗诧异的摇着头。
这其中或许有些添油加醋的东西,不过宋穆也知晓这大概是谁做的,杜纤音的手段显然比之那些人来的更加高效,而且覆盖面更广
只不过其中让宋穆更诧异的是那些书肆,虽然自己拒绝了他们的请求,但是他们还是给自己站台,宋穆想了一番,能够解释这一切的便是那徐云才了。
这倒是让宋穆感觉多有几分感动,自己与这徐云才虽然才认识不久,但是对方对待自己倒是十分真诚,竟还帮着自己做了这等事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