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是一个尤物,肌肤像丝绸一样滑腻,声音如黄莺般婉转,身材丰满,馨香扑鼻,温柔乖巧,予取予夺。
往日里李治不敢使的轻浮手段,尽数在韩国夫人身上使了。
韩国夫人恭顺乖巧,不敢拒绝。李治看到她半推半拒哭泣哀求,再加上偷情的刺激,早已魂飞魄散。
如今的李治已经不是从前遇事哭哭啼啼的晋王或太子,他如今是一位帝王,一位在和老臣斗争中占得上风的帝王。前朝和后宫已经很少有人能限制他。
武媚娘此时对李治是屈身奉承,不敢拂逆李治的意愿。因此即使武媚娘知道皇上宠幸了姐姐,也不敢强行劝谏,只得旁敲侧击,更不敢扯破脸,直接驱逐姐姐出宫。
秦梦年补了千牛备身,正六品下阶,执掌御刀侍卫左右。
千牛卫靠近皇帝,因此这儿成为许多高官贵胄子弟的优选。除了家世外,千牛备身候选人还要姿容美丽,武艺可称。
千牛备身里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高官子弟,秦梦年的家世在里面算得上微寒,但谁让他有一个当皇后姨娘和被立为太子的表弟。
众人虽然看不上他,但武媚娘和太子李弘炙手可热,再加上李治逐渐大权在握,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负秦梦年,但孤立冷眼是少不了。
“秦兄!”一个圆脸的十五六岁穿着绿色绣服的少年骑着马追上来叫道。
秦梦年回头,嘴角一弯,拱手道:“李兄。”
这名少年叫李洋,是李义府的三子。李义府是武后铁杆,秦梦年刚进千牛卫,李洋便过来与之交好。
两人并骑而行,李洋道:“秦兄,休沐日平康坊南曲有刘大家的表演,你要不要一起去看?”
秦梦年想了
下,道:“我母亲管得严,只看表演可以,但其他不行。”
李洋听了大笑,差点跌下马:“嗯,咱们只看表演。你还懂这些?”
秦梦年没理会李洋的挤眉弄眼,道:“不能乱来。”
李洋连连道:“好好好,你是正人君子,我是阴险小人。”
秦梦年道:“别乱说话,这和什么君子小人没关系。你回去问你府中的医者便知晓,年少纵欲有害无益,而且不利子嗣。”
李洋:“真的假的?我回去问问府里的大夫。”
秦梦年转头看见李洋的黑眼圈,问道:“你昨晚是没睡好,还是……”
李洋忙道:“你可别误会,我虽然有屋里人,但昨晚我可没干事,尽听家里吵闹了。说起来,你可能也听说了,我父亲纳了一个女囚,这女囚性格乖张,挑金要银,家里又因她惹了不少闲言蜚语,我娘气不过打了她几板子。她哭着喊着要父亲为他做主,闹得全家不安生。”
秦梦年闻言,眉头一蹙道:“令尊是皇上重臣,深受器重,若因罪妇,损了令名,反而不美。”
李洋叹一声:“谁说不是呢?但我父亲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保这女囚,我娘都没办法。”
李义府纳女囚这事是长安城的热点。女囚淳于氏长得貌美,李义府听说后,便让大理丞私下放了人,然后将其纳为妾室。
这件事被大理寺卿如实上报,李府担心事情泄露,逼杀大理丞灭口,这件事在朝堂之上闹得沸沸扬扬。
秦梦年当值回来,和武婧儿提到了此事,一脸不赞同。
“李义府身为朝廷重臣,怎能做出如此目无法纪之事?”秦梦年不解中又有些愤愤。
武婧儿道:“李义府此人睚眦必报,他现在是娘娘和皇上的得力助手当红宠臣,你不可因为言辞得罪他。”
秦梦年听了,郁闷道:“朝堂之上难道没有忠义之士襄助皇上和娘娘?”
武婧儿抬头望天,没有说话。
早些年长孙无忌借助吴王恪一事翦除异己,打压政敌,把持朝政。现在能站出来与长孙无忌为敌的多是趋炎附势之徒,比如李义府。
昨天刚提到李义府,今日吴国夫人府就收到一封拜帖,来自李
义府的拜帖。
武婧儿听了几乎吓住了,她自从来到长安一直谨言慎行,低调行事,从没想到竟然有朝臣给她递帖子。
你不要过来呀!
武婧儿拿起帖子惊慌失措。她下意识不想见李义府,但一想到李义府小心眼,忍不住头疼起来。
他可是笑里藏刀的典型啊,嘴甜心苦,脸上笑嘻嘻,心里np,稍不顺意,就加以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