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名门,此行必能旗开得胜。”
孙处行突然小声和同僚说道: “高州离扬州有千里之遥,太后怎么会让扬州的司马去平乱?我听说广州屯有重兵,泉州有一支所向披靡的水军,杭州也有重兵,他们哪个都比我们扬州要早到吧。
同僚回道: “也是哦,可能太后看重李司马。”
孙处行凑近同僚,小声道: “我这几天眼皮跳得厉害,老觉得要发生大事。”
“是吗?我也是,最近几天心惊胆战。陈司马谋反,万幸没有牵扯到我们。”说完这人看了眼孙处行,提醒道: “你要谨言慎行,别被陈司马牵连。”
孙处行面露忧色,小心翼翼道: “我觉得这事蹊跷得很,谋反不审,反而太后密旨说要去高州平乱……我总觉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同僚停了下,再次提醒道: “别乱出头,他可是英国公啊。”
孙处行沉默了。
李敬业洋洋得意地看着扬州官员被自己耍得团团转,真是蠢钝如猪啊。也好,等举了义旗,这些人便是不反也要跟着自己反了。李敬业和魏思温对视了一眼,李敬业暗暗点头,轻咳了一声。厅堂之内顿时安静下来,其他的声音都没了,孙处行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官员们的目光汇聚过来,李敬业成为众人中的焦点。孙处行也看向李敬业,听到李敬业说要开府库,将兵甲发给囚徒工匠时,他的心一下子落实了。
不是陈敬之要反,而是李敬
业要反。正常的征发士兵,除非危急的情况,不然谁会征发囚徒?
孙处行不着痕迹给织造局安排来的两个护卫打了手势,然后出列大声道: “李司马,府库至关重要不能轻易开,释放囚徒更需要国家大赦。李司马这样做可有朝廷的诏令?若无诏令,扬州上下无人敢开府库,无人敢释放囚徒。
李敬业闻言,喝道: 我乃奉太后密旨,有何不可?
孙处行掷地有声地反驳道: “英国公既奉太后密旨,那密旨何在?”
李敬业: “密旨岂能是你一小吏能看的?”
薛仲璋心中一动,道: “经过我这些天的查访,这人是和陈敬之一伙的,来人把他抓起来。”
孙处行指着李敬业几人冷笑道: “是陈司马谋反,还是你们谋反?”
“别以为没有人注意到你们的言行?陈司马谋反只关不审,五天之后英国公过来接任司马,扬州到洛阳都不止五天,还有释放囚徒……并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打算!
李敬业脸色铁青,立马起身朝孙处行快步走来,抽出腰间佩剑就要刺向他。
孙处行身后闪出两名壮汉,趁李敬业没有防备,联手将其拿下。这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众人都呆愣了。
“咣当”一声,护卫将李敬业的手一扭,佩剑顿时落在地上。另一名护卫拿着匕首对准李敬业的喉咙。
薛仲璋变了脸色,大怒道: “来人还不快把他们拿下?你们是在谋反。”
孙处行扫了一眼同僚,看到他们脸上的震惊之色,突然冷静下来: “我若说他们才是真谋反,或许你们不信。但若此事是真的,诸位听从他们,这是谋反的大罪啊!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如今我大唐四海升平,军威远扬,若是有人谋反,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诸位你们可要考虑清楚!
魏思温喝道: “别听他胡说八道,还不赶紧把他拿下。”李敬业身子不敢动,大吼道: “我是英国公,你们胆敢杀我?”
厅堂内的官员们不知所措,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有人刚想说话,就被旁边的同僚拉住。事涉谋反,他们必须慎重,而且孙处行说的不无道理啊。
孙处行环视了一圈,道: “大家都是同僚,我不
会让诸位为难。大家判断不了谁是谁非,不若将我们都关到监狱里,报给朝廷等太后裁决。
薛仲璋魏思温几人围上前,企图救出李敬业。
孙处行双目圆瞪道: “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英国公。”护卫手中的匕首刺入了英国公的皮肤,一条蜿蜒的血线沿着脖颈流下来。
“你这是谋反,还不赶紧放了英国公,不然诛你九族。”薛仲璋双目赤红吼道。孙处行冷笑一声:英国公私自开府库,释放囚徒,这事到了太后面前,我有也理。薛仲璋双手颤抖,指着孙处行说道: “好好好,你不是要看旨意,我给你看。
说着薛仲璋取出自己的印信,掷到地上。孙处行神色一动,弯腰要去捡印信,就被魏思温几人按住。
薛仲璋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搁在孙处行的咽喉上,对着两名护卫道: “你主子意图谋反,言语狂悖,放了英国公,我饶你们无罪。
扬州的僚佐们,头晕乎乎的,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心中隐隐觉得,李敬业这群人不对劲。两名护卫不为所动。
来之前,周司织已经给他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