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请立李显和李旦二人其一为太子。
这次只是告诫,若这人再起这样的心思,那就等着和岑长倩一样被流放。
武媚娘对于此次的震慑十分满意,也对銮仪卫的办事能力大为赞赏,去掉了施剑秋头衔上的检校二字,正式成为銮仪卫将军。
经此一事后,朝廷上顿时安静了许多,武媚娘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春日渐渐过去,各种花儿仿佛鼓足了力,在最后的春光中争先恐后地爆发出各种颜色来,花枝浓艳,叶片滴翠,玲珑满目,美不胜收。
武婧儿从垂柳下穿行,嫩绿柔软的柳枝纷纷扫过她的发髻。虽然上了年纪,但武婧儿走起路来仍然风风火火。
“阿夙在哪个院子?”武婧儿一边走一边问道。
云川跟上武婧儿的步伐,扶着她道:“慢点,慢点,小娘子在主院等着殿下呢。”
武婧儿这一两年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宫廷,最近局势渐渐进入正轨,她正准备以后搬回家中居住,就听到云川派小宫女传话,说是她的孙女阿夙回来了,于是匆匆从皇宫回到王府。
对,就是王府,永丰公主府改称了楚王府。
穿过花园,武婧儿来到主院,看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正盯着一朵蔷薇花看,鹅黄色的蔷薇花上面还趴着一只白色的蝴蝶。
听到脚步声,少女转过头,露出一张稚嫩但昳丽的鹅蛋脸,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少女约莫到武婧儿的鼻子那么高。她看见两人,脸上先是露出迟疑之色,随后绽开了一抹纯澈的笑容,抛开蔷薇花,雀跃着跑过来,在二人面前行礼道:“孙女阿夙拜见祖母,拜见叔爷爷。”
“快起来,快起来!”武婧儿连忙把小娘子扶起,激动地攥着她的手往屋内走。
她一面走一面问:“你是跟着谁回来了的?你阿耶阿娘回来了吗?”
阿夙摇摇头,道:“我自己和朝贺队伍一起过来的。阿耶和阿娘说他们官命在身,不能过来尽孝,让我来替他们尽孝。”
“好好好。”武婧儿嘴上说着好,又为她小小年纪从吐蕃而来忍不住担忧起来,于是问道:“路上一切都好?有没有遇到风雨?有没有遇到盗匪?”
阿夙一一回答了,最后道:“我们走的是新修的路,每隔三十里就有一个驿站,路上商旅络绎不绝,十分安全。我阿耶又给我派了三个部曲,个个都是高手。”
武婧儿听完,这才放心下来,看着和儿子七八分像的阿夙,突然想起另外一个空巢老人——好友王迦陵。
今日恰好是小孩休沐回家的日子,王迦陵也回到了国公府。
“快去叫邢国夫人来,就说阿夙回来了。”武婧儿赶忙吩咐一侧的侍女。
“邢国夫人是外祖母吗?”阿夙问道。
武婧儿提到王迦陵,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点头道:“对,邢国夫人是你的外祖母,她最疼爱你,要是知道你回来,一定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
阿夙闻言笑起来,扶着武婧儿坐下,站在她旁边说道:“我听阿娘说,你和外祖母的关系十分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武婧儿闻言大笑起来。祖孙又说起话来,阿夙还时不时问上云川几句话。
王迦陵听闻外孙女过来了,匆匆套上马车从家中赶来,见到阿夙甚至激动地语无伦次,惹得武婧儿一通笑。
一家人吃完饭,武婧儿又安排阿夙在王府的院子休息。在她为王迦陵安排院子时,王迦陵问道:“阿夙是不是也要去宫中的学堂?”
武婧儿点头道:“要去的。我等下让人去宫中递信,明日带着阿夙去拜见圣上。”
王迦陵点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住公主府了,左右我每日在宫中和阿夙朝夕相见。阿夙去学堂也好,里面都是武家的子嗣,对将来有好处……”
说到最后,王迦陵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武婧儿,又说道:“除了月莲,我只有这么个血脉传承,你对阿夙可要上心。”
武婧儿笑起来道:“你放心就好了,未来说不准,但我总会替他们三人打算。”王迦陵闻言,这才点点头。
阿夙午觉醒来,先去校场跑了一会马,练了刀法,沐浴一番才去见祖母和外祖母。
“祖母,我回来了。”阿夙一进门就看见祖母和外祖母正在喝茶,突然感到口渴了,于是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祖母,咱家的校场怎么长那么多草啊?看起来就是个草场,而不是校场。”
王迦陵闻言大笑起来,指着武婧儿说道:“是你祖母不爱运动,所以才把校场荒废了。”
武婧儿笑着反驳道:“胡说。我现在每天都要打拳呢。”说完,她转头对阿夙道:“家中无人用校场,以至于荒废下来,我这就叫人把校场清理出来。”
王迦陵道:“你常年不用校场,里面的兵器和器具说不定都腐朽不能用了,我回家把家中的器具兵器搬来一套。不独阿夙要用到校场,跟阿夙一起来的部曲也要时常训练。”
武婧儿没有推辞:“那就劳烦你了。”
见两位亲人说定校场的事情,阿夙露出开心的笑容。
武婧儿又突然对阿夙说道:“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