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阳山方向的确来了一个人,一个相当年轻的、和其他几个学子年纪相当的年轻人。这个人牛坚不认识,就连胜书也有些恍惚。
牛坚一脸茫然,不过,石菖蒲却面呈喜色,“冯博,你怎么会在这里?”
冯博看见石菖蒲如见到亲人一般,快速奔过去,想着自己这几天的委屈,咧起嘴“哇”地哭了起来。
原来,石菖蒲婚礼后,无所事事的冯博觉得在舞仙台一直待着也不是个事。本来,他之前还能每天跟关元玩,可是,自从婚礼后,关元的父母对关元的监督更加严格了,每天四个时辰的练功一刻也不能拉下,更不允许别人打扰!冯博曾经偷偷去找个关元,被关元的父母发现后,毫不留情把他赶走,而且不允许冯博再来找关元玩儿!
百无聊赖的冯博只好选择告辞下山一个人独自去首阳山天青书院。路上的风餐露宿孤单寂寞不说了,等冯博好不容易来到首阳山下却怎么也找不到上山的路。他以为大家都已经山上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为此急哭了两天。
后来,想着这样也不是办法,就此放弃回家又有些不甘心。冯博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抓着突出的岩石攀爬上山。过程就不说了,反正经历了重重磨难终于爬到山顶,冯博再次傻眼了。山顶上有学院的大门,可是任凭冯博使出吃奶的劲儿,就是进不去!他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想要引起院里人的注意,可是直到他嗓子喊哑,也没有一个人出来搭理他!
冯博下山也不是、不下山也不是,一个人凄凄哀哀在山顶待了十天,渴了饿了只能啃一点身上带的为数不多的干粮勉强度日!
今天,他终于听到了山下有动静,举目眺望,隐隐约约看到人群中似乎有穿着书院服饰的人。冯博也没有顾着细看,着急忙慌从山上连滚带爬爬下来,忍着身上的疼痛撒丫子向众人赶过来!
也亏得冯博的出现,让一直提心吊胆的屠大误以为是书院的师长赶来,没仔细琢磨书院的大能怎么可能会如此仓惶狼狈?反而惊吓住他们落荒而逃!
冯博想在石菖蒲怀里哭个够,想跟众人叙述他悲惨的遭遇,想得到大家的安慰。可是,牛坚怕屠大他们回过味再杀回来,急忙收拢众学子并带着众人急匆匆赶回首阳山。省得夜长梦多、再出事端!至于冯博的哭诉,也只能等到进入书院后再慢慢听他讲!
石菖蒲是第一次来首阳山,但是,不知为什么他却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来到山脚下,就见胜书凭空掐了几个手诀,一条蜿蜒的山道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可以上山了,但一定要做到心无杂念、灵台空明。你们会遇到各种各样的考验,一定要谨守心神。”胜书看看牛坚,犹豫一下说道,“记住,那都是幻境!只要从容面对就不会有事!不过,若是被幻境勾动七情,也会沉沦其中!大家切记!切记!好了,大家开始吧!”
说完,胜书来到牛坚面前,心虚地说道,“牛老,我...”
牛坚摆摆手,“你也是为他们好!这是进入书院的最后测试,一旦失败,孩子们就要打发回家。可是,这一次情况不一样,他们失败了让他们走,万一再落到屠大他们的手中,还是咱们学院的罪过!你提前告诉他们考题,也是情非得已。若是院长怪罪,我替你担着!”
“谢谢牛老!”
听着牛坚和胜书的对话,石菖蒲云里雾里。因为,他看不见那条通往山顶的山道。他只是惊讶地看到那些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们,一个个瞬间化为身手矫健的高手凌空而起、踏空而行。
“这是进入书院的山道,你我都看不见!”像是看出了石菖蒲的疑惑,牛坚解释道,“只有投胎转世的谪仙人或是有着血液传承的再世金仙才能看到山道进入天青私塾!”
“牛大哥,你也看不到?”
“是啊!我只是被院长同意能够留在院门口看护私塾,但是,院子里面,我也进不去!”
“院门,看似跨进去了,其实却是跨出来了!”石菖蒲脑海里不由自主蹦出一幅画面,让他脱口而出。
“是呀!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如此。当时...等等,你怎么知道?”牛坚大为惊奇地看着石菖蒲,“你曾经来过天青私塾?”
石菖蒲茫然地摇摇头,“我,不记得我来过。应该,没有来过!但,我脑海里似乎见过这个场景。”
牛坚极为疑惑,不过见石菖蒲不像撒谎,心里不由想着或许是石菖蒲猜测出来的。
“菖蒲,走,我带你上山。院子里面进不去,可是一进院门口我那小房子,我能做主请你去做客。我那儿有院长送我的好茶,我请你尝一尝。”
“大哥,进入私塾是不是需要院长批准?你请我进入,是不是要担责任?”石菖蒲很聪明,稍加推测就知道这是牛坚私自做主。
“按规定,是。可是,你是咱们学院的恩人。要没有你,这些学子不可能如此顺利地得救!我请你入院,想来院长不会怪我!”
“大哥,还是算了吧!”石菖蒲拍拍牛坚的肩膀,“既然这些孩子们安全进入学院,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咱们就此告别,后会有期!”
“兄弟,你要走?你要去哪儿?”牛坚很想留住石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