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竟有如此修为,简直就是奇才! 要不是在大堂上,还要审案子,他当场就想收了这个徒弟。 “你有师父吗?”他小心翼翼问道。 “有!”邵明杰想着父亲死了,师父也被冤枉,立时眼泪汪汪。 但是,范司隶却理解为,孩子的师父一定是他的父亲,如今父亲死了,孩子肯定伤心。 他很同情邵明杰,同时心中也一阵狂喜,心想,等案子结束,一定要想办法让这个孩子拜自己为师。 “孩子,明杰,别哭。你能肯定是张槌,也就是欺负你婶婶的那个人,用飞剑刺的你?” 邵明杰不能肯定。张槌发出飞剑时,邵明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等到飞剑近身时才发现,所以才会在慌忙中无法躲开! 但是,父亲一定看到了,要不然父亲也不会死! 邵明杰摇摇头,他不会说谎。 “可是,可是,那个方向只有那个人!他,他,”邵明杰指着刘默之,“他在别的方向,离我很远。不可能是他!” 范司隶轻轻地摇摇头。飞剑又不是只能飞直线,而且,跟远近也没有关系。所谓,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只要法力高深,多远都能操控飞剑! 所以,邵明杰的证词并不能证明是张槌杀了邵辉。 郭氏倒是亲眼看见了,可她对张槌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肉,所以,她指认张槌的证词可信度太低。 范司隶重新坐回椅子上,“带…”他差一点习惯性喊“带人犯!”急忙改口,“请小神医入堂。” 周正就在隔壁的厢房里,由两个衙役看管着。其实说看管,还不如说服侍。两个衙役谨小慎微,就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小神医。 听见传唤,周正走进大堂。 范司隶起身相迎,“小神医,莫怪,有个事情想跟小神医求证一下,还请多多担待。” “大人客气了。但有所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小神医,张槌可是被你所杀?” “没错。” “为何杀他?” “因为他要杀这个孩子,我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可是,刘默之却承认是他在控制飞剑。若是要救人,您应该冲他才对。” 周正暗吃一惊,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是有人想嫁祸自己。 “请问大人,可有人证,证明是刘默之刺出的飞剑?” 范司隶一愣,“没有。可是他自己承认了。” “可有人证,证明张槌刺出的飞剑?” “也没有。当时,虽然围观之人很多,但大家都没有看见飞剑是谁刺出的!” “邵辉呢?他也没有看清是谁刺的飞剑?” “可是,邵辉死了。” “他的魂魄呢?我看见你们官衙的人曾拿玉瓶收了邵辉的魂魄。拿出来问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范司隶当即就一头冷汗。这个小神医可真不好对付。 “那个,是这样。当时在路上不小心,玉瓶掉地上摔碎了,邵辉的魂魄已经被阴司接引,轮回投胎去了。” 周正微微一笑,“这么巧?不会是故意的吧?” 范司隶直冒冷汗,“确实,是,手下人,不小心。” 玉瓶是张副统帅暗中做的手脚,范司隶官职低微,又没有证据,明知原委也不敢说! “这有些麻烦,我说是张槌刺出飞剑,所以我才对他出手,可刘默之却说是他刺出的飞剑。这,该听谁的?” 周正转头看向刘默之,竖起大拇指,“你真仗义!够朋友!为了朋友杀头都不怕!张槌人品不行,但交你这个朋友算交对了!” “多谢夸奖!”刘默之笑着刚想谦虚一下,忽然感觉这话好像不是好话,他赶紧闭上了嘴巴。 “小神医,您跟张槌之前有过过节吗?” 周正摇摇头,“那天之前,我从没有见过那个人,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可是,我这儿有一位证人,说半个月前,她遭张槌强暴时,幸遇您出手相救。并要求张槌滚出黑水城,否则,下次见面就杀了他。可有此事?” 周正彻底听明白了。 这是有人故意炮制出自己和张槌有前嫌的假象,把那晚上杀张槌定性为故意杀人。 按照黑水城的规矩,阻止他人行凶而杀人,那是无罪释放;可要是故意杀人,那就要一名赔一命!就算事出有因,酌情减刑,那也需要在大牢里面住个十年二十年。 到那时,以张副统帅的本事,有的是办法让周正悄无声息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