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跟女子告别后,独自回了医馆。而,那个女子却并没有下山,反而,又躲了起来。 大概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一个手持长剑、浑身是血的男子,跌跌撞撞跑过来。 “林郎,你没事吧?”女子抱着孩子从草丛中跑出来,急忙搀扶住男子。 “娘子,我没事,都是皮外伤。佑儿怎么样?” “她没事了!我们遇到一位郎中。” “没事就好!快走,我们先回家再说!” 虽然已过子时,但在张副统帅府邸,一间密室里,依然有三个毫无睡意的男子,对着油灯愁眉不展。 忽然,门被打开,进来一男一女。 “佑儿那小家伙没事了吧?” 坐在太师椅上的是一个骨瘦嶙峋、年约五十多岁的老者,正是大名鼎鼎的副统帅张岘。 见到女子进门他焦急问道。 “爹,她没事了。今天多亏了那个郎中。” 说话的女子正是在山上跟周正相遇的人。 “少鹏的伤怎么样?” “岳父,我没事,没有伤到经脉。” “那就好!偷袭你们的会是谁呢?”张岘又重新皱起眉头。 “那人应该在天阶中层,功力深厚,极难对付!尤其是他手里的兵器,似剑非剑,而且,还有剧毒。” 林少鹏仔细回忆着细节,也想及早找出偷袭之人。 “红儿,你们使用比翼剑法了吗?还打不过?” 张红脸色难看,“一上手,那人就伤了佑儿,少鹏为了保护我们,让我带着孩子先走。所以…他是故意要拆开我们?” 老者点点头,“比翼剑法堪比天阶巅峰,威力巨大!看来,偷袭之人对你们了如指掌。你们十年才得一子,伤佑儿必定让你们心神大乱,无法双剑合璧!” 张红和林少鹏夫妇对视一眼,不由心中一阵后怕。 这绝不是贪图他们身上钱财而临时起意的打劫,而是有预谋有计划的截杀! 可是,他们回来的消息除了师父,就只有张府几个人知道,而且回来的日期和路线更是严格保密。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对他们的行踪一清二楚? 这一点,张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副统帅,”说话的是一直呆在角落里的刘默之,“刚才听林姑爷一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的一位好朋友,前一段忽然变得很神秘,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后来我就找机会灌他酒,把他喝的烂醉如泥…” 张岘怒哼一声,心想这边正谈正事呢,这小子婆婆妈妈东拉西扯什么?要不是在张槌的事件上,他敢于承认自己杀人的罪行,而且,现在还需要他办事。像刘默之这样的小角色压根进不来统帅府! 刘默之吓得打个哆嗦,“副统帅,小人的意思,是见过他的兵器,就是林姑爷说的那种,似剑非剑。” “什么?”屋里的几个人把目光全盯在刘默之身上。 “你那朋友是干什么的?” “是…是…”刘默之紧张地竟然结巴起来,把一群人急得,恨不得掰开他的嘴。 但是,大家也明白,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催促,只能耐着性子,听他“是”了几十遍。 “他,他说是,在圣君身边…直接…直接…直接听命于…于…于…” “圣君?”一旁的张师爷实在忍不住,替他说出来。 “对…对…对…” 张师爷不再听他费劲,快速小声向张岘汇报,“老爷,我听说圣君身边有一支秘密部队,叫毒藤,直接听命于圣君。这些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全都是天阶中层以上的高手!” “圣君?难道圣君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张岘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张师爷摇摇头,“不像。若是圣君已经知道,这次派出截杀小姐和姑爷的就不会是一个人!应该,是圣君知道比翼剑法的威力,害怕小姐和姑爷找周正报仇,所以,在各个要道埋伏人手以阻拦小姐和姑爷。” 张岘阴沉着脸,“我死了儿子,他连一句安抚的话都没有!现在,为了那个周正,还想再杀了我的闺女!他真不怕我反了?” “老爷!”张师爷急忙跑到门口,把耳朵贴上门边半天,才长出一口气。 “老爷,这种话可千万不能说!” “怕什么?他如此对我,还要我委曲求全到什么时候?” “爹!圣君不是那样的人!现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怎么能肯定这是圣君的意思?如果说是为了那个为非作歹的东西,您更不必生气,我倒是觉得他死有余辜!” “你!红儿,那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