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正也不着急,对潘宏不再进一步逼问,反而转向了高瑾。 “高瑾?你…” 还没等周正问完,高瑾急忙大声回道,“8号弟子一直在山上,很多人都能给我作证。我师父,我师姐,还有…” 周正及时打住他。“我问的不是8号,我问的是…” 周正话没有说完,高瑾噗通跪到地上。 “长老,人真不是我杀的。是她勾引的我,我,我没忍住。可我没有杀她。飘飘也不是我杀的!周长老,我冤枉啊,我真没有想杀她们…哇哇…” 看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高瑾,周正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高瑾的怀疑度是三个人中最低的,怎么可能他是凶手?还杀了两个?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同时,这也直接否定了周正之前的思路。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鉴于现在高瑾的情绪极度不稳定,周正让关莒把他带下去安抚,并单独审问。 看着剩下的两个人明显轻松不少,周正眉头轻蹙。他不打算就此打住,他还想再进一步验证一下,自己的思路到底有没有错。 “曹修,你说说吧。” “是。8号,也就是夏欢遇害的那一天,我因为在律惩司办错事,被师父关了禁闭。这个看守我的好几位师兄师姐都能作证。” “不对啊,我记得你去过金北峰。” “金北峰?”曹修认真想了一下,“噢,我想起来了。傍晚的时候,师父突然说,周长老已经是律惩司的客卿,必须在主峰居住,就让我去金北峰找柳姿师姐,商量搬家的事。回来,我就又被关起来,一直到后半夜,师父的气消了,我才被放出来。” 身边的柳姿点点头,表示曹修所言不假。 “放出来后,第二天我就跟着聂山长老,开始查这几个案子。这几天我一直在刑堂住,没有回过我的住处。聂山长老可以作证,刑堂的几个师兄师姐也可以作证。” 周正点点头,认可曹修的说法。“说说前天,戌时之后你在哪儿?” 新发现的两名死去的女弟子,死亡时间都在昨天的子时前后。那么前天的戌时和亥时就显得很关键,那是凶杀开始作案的时间。 周正问的语气如此肯定,让曹修瞬间心慌起来。 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曹修心中没底。但仔细回想所有的细节,觉得自己并没有疏漏,他强咬牙关让自己冷静下来。 “戌时?弟子应该睡了。那一天,我回了自己的住处,这个事我跟聂山长老禀报过。因为连着几天都没有事,聂长老就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可有人证?” “没有。弟子一个人住,况且那么晚了,弟子回去倒头就睡了,没有人证。” “不应该呀?潘宏不能给你证明吗?” 曹修脸色瞬变,就连一旁一直没再开口的潘宏都不由打了个哆嗦。 曹修强自镇定,抱着一丝侥幸讪笑回道,“周长老,我自己一个人住,潘宏师兄怎么能给我证明呢?” 周正没有急着反问,而是看向潘宏,“潘宏,戌时,你在哪儿?” “弟子,在,在自己的洞府修炼。” “可有人证?” “没有!弟子,也是,一个人住。” “你看看,一个人住多不好,连个人证都找不到!不过,一个人住也挺方便,想去哪儿去那儿,想干什么干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不是?” 曹修冷汗直流,连装笑也笑不出来。他弄不清楚周正是真知道了始末,还是在设计诈他?他一遍一遍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心神。 周正看看两个人的表情,心满意足笑出了声。 他突然让柳姿带走潘宏去另外的刑讯间。而自己则起身在曹修的身边慢慢踱着步子。 “曹修,你们真以为舞仙台的人都是瞎子?什么也看不出来?你们就不怕妙色掌门真的撕破脸?你觉得现在两派闹翻,对谁会有好处?舞仙台的实力现在是不行,可要真是被逼到破釜沉舟,你们不照样也元气大伤?你们真的乐意看到另外几个门派渔翁得利?” 听着周正没头没脑的话,曹修吓得差点跪下。 “弟子,弟子,不明白周长老,什么意思?”曹修还在强撑。 “不明白?这个事可大可小!我要是说小,就是一个好色之徒的失心疯。但我要是乐意说大,就是一个很好的开战理由。听明白了吗?” 曹修听明白了,可是,心里却还是不明白周正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周正也看出来了,“你不明白。你上面的人明白!我给你放一天假。走吧!” 曹修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