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叶旌回来了。他急匆匆向周正办事厅堂奔去。刚巧,乔芸萱去给周正沏过茶,从屋里走出来。
叶旌跑的急,看到乔芸萱,心中又惊异又尴尬,快速想躲开。而乔芸萱猛然看见叶旌又高兴又害羞,也连忙躲闪。恰巧,俩人躲避的方向一致,差一点装个满怀。
两个人更加尴尬,乔芸萱红着脸快速跑开。叶旌也红着脸急匆匆进了周正的房间。
这一幕被站在屋里的周正看的真真切切。他忽然觉得,叶旌和乔芸萱成为一对,也不见得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天事挺多。叶旌在周正房里还没有出来,巡狩司使君扈炜就急匆匆跑来。他刚要进屋,就听到叶旌在屋内大吼,“周正,我把你当成朋友,你却把我往火坑里推?”
“谁把你往火坑里推了?”这是周正的声音,“再说,娶乔芸萱就是火坑?人家是太守千金,哪一点配不上你?再说,这姑娘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贤惠女子!你怎么就不能娶人家?”
“周正,你难道还不了解我?我若娶,定会对她负一辈子责任!可是,她不是我喜欢的女子,我又怎能害人家姑娘一生?也害我自己一生!”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是你所寻觅的那个意中人?万一是呢?你这样推三阻四,岂不错过了这段好姻缘?”
“可,万一不是呢?”
“那你就休了她!反正人家姑娘都同意!到那个时候,你再去找你的真爱也不晚呀!”
“周正,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叶旌是那样随随便便的人吗?我若是喜欢,就算千难万险也休想阻止我婚娶!但若不喜欢,我绝不会违背心意、做那委曲求全的事情!”
“怎么就违背心意了?怎么就委曲求全了?不就娶个女人吗?你娶了人家,全了人家姑娘的名节,也是你的功德!再说,谁让你光不溜秋就抱着人家?你造下的因,就需要偿还这个果!”
叶旌气得脸色发白,“周正,我是救人!怎么被你说的好像我是多么龌龊的人?咱俩相交这么多年,我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清楚!但是,男女之间的事,谁又说的清楚?”
“你!你要坏我名节吗?”
“现在,是你先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周正也有些气恼。“我问你,到底娶不娶?”
“不娶!”
周正狠狠拍了一下桌案,“叶旌,我告诉你,今天,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这事,我做主了!”
“凭什么?”叶旌大恼!
“凭我是律惩司副司主!是你上司!凭我救过你的命,你欠我的恩情!”
叶旌气得脸色发青,他恨恨地望着周正。
“周正,枉我把你当成兄弟!”
说完,叶旌摔门而出,那双要杀人的眼睛吓得站在门口的扈炜激灵灵打个冷战!
叶旌真气坏了!
他大步走到乔芸萱的面前,“乔小姐,你请回吧!我叶旌三日之内定会带上聘礼去你家提亲!”
刚才,叶旌和周正的争吵声早把律惩司内的人惊动,待在廊道上的乔芸萱更是听得一清二楚。
如今,叶旌已经答应娶她,她本该心情愉悦。可是,看着叶旌面无表情的冷漠,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虽然千方百计逼迫叶旌跟她成婚,可是,看到叶旌如此凄惨委屈,她竟然替叶旌感到心疼。
她默默纳福道谢,转身落寞地离开律惩司。
她终于让叶旌屈服了,可是,她也知道,她或许永远失去了叶旌!
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
“周正,你可满意了?”叶旌在院子大喊,“你的恩情我还了!从此,咱们恩断义绝!”
说完,叶旌撩起长袍,挥剑割去一角!
这是割袍断义!
一直躲在屋里的郝朔和胡屠看到叶旌的举动吓了一跳,想去阻止已经晚了!
看着叶旌满脸怒色地离开,胡屠指指郝朔,“你呀你!你个老家伙,干嘛非得把这个麻烦推给周正?叶旌啥脾气,你不比谁都清楚?这下好了,这么好一对兄弟,生生让你给变成仇人了!”
郝朔也是后悔地直摇头!
“怎么会这样呢?他们俩那么好,生死的交情,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件小事闹翻脸呢?”
“小事?老家伙,叶旌对感情多专一你又不是不知道?周正这样逼他,他不翻脸才怪呢!要不是咱俩相交多年,我都怀疑你是魔族派来的奸细!”
“你胡说什么?我哪儿会知道,会出现这样结局?这个周正也是的,劝不成,再慢慢劝嘛!干嘛动这么大肝火?非要急在一时呢?”
“废话!一个女的天天跟在你屁股后,还天天住你们家,你受得了啊?你受得了,你婆姨受得了吗?”胡屠没好气地瞪着郝朔,“都是你这个老家伙出的馊主意!”
“我其实也是好意!”郝朔显得很无辜。
“好意?我咋看不出来?”胡屠讽刺一句。
“真是好意!我的推演之术,你总知道吧?”
这方面胡屠没法反驳。郝朔的推演之术不光在律惩司,就算把神魔镜和四大门派的人全加进来,也是首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