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元的哭声,石菖蒲第一反应就是停下马车去查看。可是,忽然想到,关元已经和他父母在一起了,自有他的父母解劝他,自己这个外人再出现就显得太没有眼色了!果然,随后他就听到依依和关莒对关元的安慰声。
石菖蒲多少心中有些落寞。他对关元再好、再恋恋不舍,可是关元始终都是要回到父母身边的。
他重新坐回马车前沿准备继续驾车赶路,这时候忽然听见岳晓月喊一声,“冯博,你过来哄哄关元,你来逗逗他。我去陪石,菖蒲赶车。”
冯博很诧异,心想自己也不会哄孩子啊?可是,岳晓月已经下车走到前面,他只好茫然地跟岳晓月换了位置坐回了车厢里。
关元一听,也想去前面跟胜似亲爹的石菖蒲待在一起,可是,依依立即就明白了岳晓月的心思,千般哄着关元听话,乖乖待在车厢里。
看到岳晓月坐在自己身边,石菖蒲一半欢喜一半紧张。欢喜是因为一位大美女近在咫尺,还对自己没有疏远感,心中难免涟漪泛泛。可是,这位美女总是对自己板着一张脸,似乎总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对自己要求的极为严苛,害得石菖蒲一见到她就不免手心出汗、紧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好?
“石菖蒲,你住在甘草村?”第一次,岳晓月难得和颜悦色地跟石菖蒲聊天,弄得石菖蒲一时适应不了,张了半天嘴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你的父母呢?”
提起父母石菖蒲顿时情绪低落下来,“我父母,已经去世了。”
“你没有兄弟姐妹吗?”
说起兄弟姐妹,石菖蒲也有些疑惑。自己村里的小伙伴,哪家都有哥哥姐姐或弟弟妹妹,就连自己最好的朋友牛蒡,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可是,就自己属于独身一人。这种现象很少见,周边十里八村也就他们一家如此。
之前,石菖蒲脑子不好使,想不到这么多。如今细想起来,顿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没有,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我不记得上面有哥哥姐姐。”
“就你一个人?那你小时候,爹妈一定很宠你了?”
“小时候?”
提起小时候,石菖蒲更加疑惑重重。他不记得自己的小时候,一点印象也没有。虽然娘跟他说过,他因为从山上摔下来磕坏了脑袋,以前的事情都记不住了,可是,也不应该一点回忆也没有啊?石菖蒲不由想起自己重伤刚清醒的时候,家里的一切,村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样的陌生。就连自称跟他从小玩到大的牛蒡,初次见面时,就像看见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一丝的亲近感。甚至还不如现在坐在身边的岳晓月,虽说是头一次见面,却有种似乎相识很久的感觉。
“我,不记得我小时候的事了。我从山上摔下来过,伤了脑袋。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都忘了?一点印象也没有?”显然,岳晓月很关心这个问题。
石菖蒲茫然地摇摇头,“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你看看我,有没有印象?”
被岳晓月这样的美丽仙子大胆地直视,石菖蒲一时脸红心跳。他急忙避开岳晓月的目光,“我,这是头一次见仙子。”
岳晓月认真地摇摇头,“不!咱们以前见过!而且见过不止一次,还,很熟!”
石菖蒲狐疑转过头再次看向岳晓月,“咱俩见过?”石菖蒲极度怀疑,“我一直住在甘草村,怎么可能见过仙子?难道仙子以前也是甘草村的人?”
“你别一声一个仙子叫我,我叫岳晓月,你叫我晓月就好。我不住在甘草村,但是,你爹爹和我爹爹曾经是生死之交,小时候咱们见过几次面。当时,你爹爹和我爹爹做主,为咱们定了娃娃亲,等咱们成年之后就结为夫妇。咱们还交换有定情之物。”
岳晓月这谎话编得张嘴就来,一点也不脸红!
石菖蒲惊讶地睁大眼睛,“还有这事?可是,可是,我爹娘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他们可能以为你还记得。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你已经十四岁了,看见我总躲着我,羞得不敢见我!你都忘了?”
石菖蒲张口结舌,他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可是,我爹只是个庄稼汉,一辈子也没有离开过甘草村。怎么会和你爹成为生死之交?”石菖蒲满脸的难以置信。现在的岳晓月虽是修仙之人,但是看着小时候也绝不是贫寒之家的孩子。自己父亲怎么可能跟权贵之人有交集?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听我爹爹说过,当年是你爹爹救了我父母。你爹爹姓石讳字宽,可对?你没有兄弟姐妹,是石家的独子,可对?你小时候跟邻居家的牛蒡是好兄弟,还有一个要好的兄弟叫做三儿,可对?”
石菖蒲被问的一愣一愣的,这些信息都对,这让他对于岳晓月的话语不得不相信。
其实,获取这些信息很简单,对于村民来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在村子里多问几句,一切都能知道。
“你的生辰是多少?”岳晓月紧追不舍。
“我听我娘说是腊月初二,午时一刻出生的。”
这个时辰是石菖蒲第一次清醒过来的时间。后来,当石菖蒲无意间问自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