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商淮接过她手中的水壶放下,“比起做医生,创作更能实现她的价值,毕竟不需要被困在一间办公室里,可以让自己去研究更多的病例,然后创作成作品,让更多的人在阅读中轻松了解那些艰深晦涩的医学知识不是更有价值吗?”
越宴书心中微微发热,忍不住的看着顾商淮。
写作是她的退路,是她谋生的手段,却被他说的这么高大上。
“确实,只是对医学界来说,是个莫大的损失。”楚肇绪惋惜道。
“让更多的人了解疾病,规避疾病,难道不也是对医学界的贡献?梦想的终点在哪里,中途所有的路径最终都会殊途同归。”
顾商淮淡淡说着,抽过纸巾为越宴书擦拭干净了被水溅到的手背。
越宴书忍不住去看他,这大概就是她两年前会喜欢顾商淮的原因。
“但是从死神手中将人带回来的那一刻所产生的巨大成就感,大概是没有什么可以替代的吧,毕竟当初宴书的第一场手术做完出来的时候,是我见过她最大放异彩的时刻。”
顾商淮丢纸巾的手顿了一下,他没见过。
“师兄,吃饭吧。”越宴书急忙打断了两人的话,隐隐觉得这俩人要打起来了。
楚肇绪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开始和越宴书聊天了。
这话题无所不能的顾总依旧插不上话,只是沉默的照顾滚崽吃饭。
一直到这顿饭吃完,他们送楚肇绪离开的时候,楚肇绪突然问了一句:“顾总也是觉得女人结婚之后就应该相夫教子,偶尔无聊了就去找个爱好喜欢一下就行了对吗?”
越宴书猛然一惊,差点叫了出来,师兄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他,他不是……”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她的价值,但是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不劳楚医生关心了。”顾商淮说着,单手将越宴书搂入怀中,直视着面前这个类似挑衅自己的男人。
楚肇绪最终败下阵来,在车子到来之后打开了车门,看向了越宴书,“我先走了,既然来过了,我和丁院长那边也有个交代了。”
“师兄一路顺风。”
“好,回京市我们再约。”
越宴书挥手看着车子离开,暗中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了顾商淮,“我师兄不了解事情,顾总别生气,我下次和他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解释我们不是夫妻还是解释你不是相夫教子的笼中鸟?”顾商淮语气薄凉的问道。
越宴书抿了抿唇,“解释我不做医生和你无关。”
所以顾总这是听了半天也没有抓住重点吗?
“越宴书。”
“在。”顾商淮语气太认真,惹得越宴书差点举手回答了。
“长点脑子吧。”顾商淮装似无奈,说完这句话便抱着小滚崽离开了。
越宴书再次被骂,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别人都说我是天才呢。”
越宴书追上去,和顾商淮并排走着,“对了,说林紫又给剧组拉了一个金牌编剧,花了不少钱吧。”
顾商淮嗯了一声。
越宴书:“林玖年就一声不吭由着林紫砸钱?他有这么多父爱吗?”
“林玖年最近在做资产转移。”顾商淮说道:“陆梁凛最近有個做拆借的合作方,刚好在和林玖年做资产拆借。”
“什么意思?”对商业一窍不通的越宴书听不懂这个。
顾商淮脚步停下,看向了越宴书,“这就是你不写商战剧的原因吗?”
“啊。”不然呢?
“家里那么多证书就没打算考个和商业相关的?”而他所有的证书都是商业类的。
“太难了,考不了。”越宴书立刻说道,“所以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资产拆借是做资产转移的一种手段,等到林氏集团最后被拆解成了一个空盒子,到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申请破产了。”
这话越宴书听懂了,“就因为他觉得得罪了你混不下去了?”
“不可能。”顾商淮道。
“我觉得也是。”越宴书嗤笑了一声,林玖年为了林氏集团恨不得把她敲骨吸髓,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放弃。
只是回到酒店,越宴书又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小行李箱,动了动唇,小声询问:“您几点的飞机?”
“这几天不回去。”顾商淮扫了一眼满是东西的床,抱着小滚崽去了洗手间给他洗澡。
越宴书手忙脚乱的将床上散乱的书籍和衣服全都收了起来,一股脑的塞进了柜子里,看不到就是没有。
越宴书背着手悄悄走到浴室门口,小滚崽坐在浴盆里玩着他的小黄鸭,和小黄鸭跨界交流,顾商淮将衬衣袖子挽到小臂中部,此刻蹲着身子熟练的为小滚崽洗澡都不显狼狈,反而平添了几分性感。
“顾总为什么什么都会?”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