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的大宫女更是先眼前一亮,随后便拼命的试图用眼神朝着商长殷示意着什么,像是在指望主仆之间能够在这一刻拥有某种惊人的默契,以便商长殷能够领会到她的意思。 商长殷的确是领会到了。 他当下便眉头一动,脚步一转,想要当做自己从来都没有回来过一样,预备去皇后的宫中躲上一躲——但是有人显然比商长殷要更快的预测到了他的这个举动,因为就在商长殷转身的下一秒,就有幽幽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了过来。 “都已经进门了,怎么转身就要走?”对方问,“这多不好,都对不起你辛苦的跑这一趟。” 商长殷的面上在一瞬间露出了某种心莫大于死的悲哀来,随后才略有些僵硬的回过身去,非常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啊呀,好巧。”商长殷很来人打了个招呼,“大兄,你怎么在我这儿L啊?” 太子冷笑了一声。从他的身周,传来了某种极强的压迫感:“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个?” 太子觉得这件事情简直不能回想,因为越想越气。 因为现如今和硅基的各种合作的紧密的开战,导致太子身上所要肩负的重担比起以往来顿时重了不止一份半点。 再加上商长殷已经表现 出来,自己并非是如同太子所担心的那样,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而是恰巧与之相反,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资。 所以,太子自然便不像是以往那样,对于商长殷的行踪保持着紧密的盯梢。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还是不能给他的自由过了火。因为当太子久违的想起来要去看一看商长殷都在干什么的时候,却被告知对方最近一段时间都在船舫上长久的停留。 太子:? 又来? 他觉得自己简直都快要对此没了脾气。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倒也便罢;但是当太子使唤人去把商长殷喊回来的时候,却被告知七皇子根本不在醉仙坊当中。 倒是从醉仙坊的老鸨那里得到了一些线索,说是七皇子跟着几个硅基来的异乡客离开了。 太子:“……” 很好。 这个兔崽子根本一声都没有吭! 太子也没把这件事情报告给皇帝与皇后,就自己留在商长殷的殿中等候,打算看看对方究竟什么时候打算回来。 于是,商长殷这可不就被抓了个正着。 “大兄……” 商长殷看着太子的脸色,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也知道对方现在的情绪处在某个岌岌可危的边缘,因此不敢多说什么去刺激他。 “还知道回来啊?”太子问。 而商长殷也早就已经掌握了一套应对太子的流程。 他当即就陪着笑脸凑上前去,整个一副卖乖讨好的模样:“我错了我错了,大兄你别生气,我只是有一点点事情需要去硅基处理——” 他伸出手来,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非常非常少的、几乎可以被忽略不计的一小撮。 “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家里说了再去?”太子双手抱臂,却并不吃他这一套。 商长殷心头腹诽,这样的事情当然不能让太子知道,嘴上却也什么都不说,只是低眉顺目的应着,像是一块儿L滑不溜手的滚刀子肉。 这样一来,太子又能拿他有什么办法?最后也还是只能像是以往的每一次那样,无奈的放过了他。 “小七。”太子叹了一口气,“我有的时候,真的是不知道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当商长殷表现出这样的能力之前,太子时常为他感到担忧,不知道商长殷便这么废,如果没有来自父皇幕后,以及他这个兄长的庇佑的话,莫不是会被心怀不轨之徒直接撕碎了吞的一干二净。 而现在,当意识到自己的弟弟其实拥有着寻常人所难以企及的能力之后,这一份担忧则又摇身一变成为了另外的一种。 原本被精心娇养着的金丝雀忽然有一天展开了自己的翅膀,成为了足以遮天蔽日、在九天之上翱翔的、天空的王者。 商长庚一方面为了自己所能够见到的这一幕而激动、欣喜并且战栗不已,但是另一方面,却也因为那已经是他所无法触及的领域而感到担忧。 他的弟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的茁壮成长,拥有了所有人见到了都会忍不住赞叹的光芒。可是作为家人,太子却只会担心在这表面的光鲜亮丽之后,他的弟弟所可能遭遇到的危险,以及必须为之付出的诸多的努力。 当他没有出息的时候会着急。但是太出息的时候,却又会忍不住担忧。这或许是所有做家长的矛盾的心态了。 太子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