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气,将那块被剧毒染黑的血肉全部挖出。 带来过电般的战栗。 眼尾倏然漫开薄红,江白砚咬紧下唇,品尝到一缕属于自己的血气。 还没来得及回神,一块锦帕覆上血口,隔着软绵绵的布料,施黛开始为他擦拭血迹。 ……要命。总算结束了。 掌心全是冷汗,施黛如释重负。 她明明是动手的那个,却从头到尾紧张得很,万幸保持着冷静,没手腕一抖,让江白砚伤得更厉害。 江白砚没有挣扎躲闪,一动不动,任由她继续动作。 猩红血珠从伤口滚落,浸湿她指尖。 是滚烫的温度。 将鲜血擦了个七七八八,施黛拿出药膏,嘴里没停下叭叭,变着花样安慰他:“好了好了,接下来给你擦药,不会像之前那么疼。你忍一忍,很快就结束。” “◓()” 药膏冰凉,在施黛温热的指尖化开,冰雪消融般,悄然落在他后肩。 因彼此距离极近,除了血腥味,江白砚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丝丝缕缕,缭绕在唇间。 肩头的血肉被剜去,剧痛如刀割,无时无刻不在侵蚀骨髓,往骨头缝里钻。 施黛动作太轻,指尖带出一阵痒。 痛与痒,冷与热,几乎刹那,江白砚身体颤了颤。 欸?弄疼他了吗? 施黛被吓了一跳:“我我我再轻点儿L!” 江白砚闭了闭眼,绷直身体,压下喉间即将溢出的轻喘:“无事。” 他虽这样说,施黛擦药的动作还是变得更加轻缓。 她算是看出了点儿L端倪,江白砚不怕刀尖刺进肉里的剧痛,倒像是…… 怕擦药。 这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因为太敏感,不习惯被人触碰? 每次她碰他,江白砚都极力克制着颤抖。 她没拖泥带水,剜毒上药一气呵成,虽然都不太熟练,但称得上靠谱。 为江白砚细细擦好药膏,施黛长出一口气,紧绷的神情终于松下,嘴角上扬:“好啦。你感觉怎么样?” 她听见十分轻微的衣物摩挲声响。 江白砚侧过头来。 于是施黛看清他的样貌。 衣衫未拢,侧肩半露。 面色苍白如纸,几缕乌发被冷汗浸透,湿漉漉黏在颊边,像蜿蜒小蛇。极致的黑与白彼此交映,与往日的凌厉苍劲不同,竟显出瓷器般的破碎。 因疼得狠了,那双素来清泠的眼尾晕出薄红,翘出一抹上扬的小钩,眼风极淡,看向她时,笑里隐隐噙着艳色。 薄唇被咬破,溢出一滴猩红血珠。江白砚将它抿去,轻声道:“多谢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