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属实!就在前天夜里,我女儿还回了家,浑身仙云缭绕,说她快悟道了。” 仅仅几天过去,凡人哪能原地成仙。 沈流霜明悟几分:这邪祟为吸引更多人心甘情愿地献祭,给自己套了个“莲仙娘娘”的身份。 至于男人见到的“女儿”,要么是幻觉,要么那姑娘已被妖邪蛊惑。 “你方才说,”柳如棠道,“莲仙娘娘在土地庙下面?” “是。” 男人点头:“土地庙有个暗道,下面是莲仙娘娘的宫殿,每过七天开放一回。” 七天。 沈流霜问:“距离下次,还有多久?” 沉默须臾,男人怯道:“明日……就是了。” 明日,正好能去探一探。 只希望如他所言,那些被献给莲仙娘娘的女子还活着。 摸了摸腰间的傩面,沈流霜还想说些什么,被男人结结巴巴打断:“两位大人,我已如实招供,免除刑罚之事……” 柳如棠:“呵。” 柳如棠:“去大牢里慢慢说吧。” * 与此同时,赵家。 赵五郎心情很差。 今日被几个镇厄司的小辈噎到说不出话,他的男子气概碎了满地,奈何那几人招惹不起,他只能觍着脸赔笑。 骂骂咧咧吃完最后一口饭,赵五郎把筷子一拍:“去洗碗。” 妻子看出他神色凶恶,不敢多言,开始收拾碗筷。 不过,那帮小辈再嚣张又如何。 莲仙娘娘的事,无论如何也查不出来。 他们受了莲仙娘娘的恩惠,势必要为娘娘保守秘密,他今日就算是死,从这儿跳下去,也不会透露一丝线索。 只要熬过这段时间,等风声渐小,莲仙娘娘承诺过,能给他家送来儿子。 他可没亏待自家闺女,把她献给娘娘,是她的福气。 至于流翠究竟会如何……都已经送出去,那就与他无关了。 正悠哉悠哉想着,不知怎么,一阵阴风自窗外吹过,不偏不倚拂在他后颈上,森寒入骨。 赵五郎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回头—— 一眼万年。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在他家窗前,会立着个双目淌血、面如白纸、脖子歪斜的红衣女鬼啊!!! 尖叫从喉咙猛然溢出,赵五郎目眦欲裂,掉凳跌落在地:“啊——!” 红衣女鬼,不是他们为了躲避官府审讯,一起在莲仙娘娘的指意下编造的谎话吗?! 又是一道阴风,门锁应声而开。 女鬼立在窗边,歪着脑袋:“为什么……?” 赵五郎眼泪都快吓出来。 直到此刻他才 明白, 真正遇上厉鬼, 他绝不会在乎对方是红衣还是白衣,在强烈的求生欲下,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快逃! “为什么?” 女鬼如泣如诉,嗓音飘渺:“为什么要告诉镇厄司,是红衣厉鬼作恶?” 她说着眸色渐冷,露出能将人生吞活剥的恨意:“都怪你们,镇厄司对我大肆追杀,都怪你们!” 霎时间阴风大作,门窗散落一地。 赵五郎几乎是瞬间号啕大哭:“对、对不起!是我的错,求你饶了我吧!” 殊不知另一边,身穿红衣、被画皮妖画了张鬼脸的施黛暗暗挑眉,朝藏在暗处的江白砚竖了个大拇指。 江公子的剑气,就是好用。 她心知赵五郎不是好人,循循善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他不适用。 面对恶人,要用更恶的法子。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见过一个红衣厉鬼吗? 那就顺他心意,让他亲眼见一见好了。 感谢画皮妖阿春提供的五星级妆容效果,感谢江白砚用剑气卷起的阴风特效。 屋子里的赵五郎已经泣不成声,妻子从厨房出来,还没看清鬼影的脸,径直昏了过去。 红衣厉鬼步步逼近,赵五郎退无可退,刚要狼狈爬向侧屋,猝不及防,瞥见一袭白影。 是个半边脸被烧焦的恶鬼。 再扭头,身前身后竟又靠近两道鬼影,一大一小,皆是面色煞白、满目冰冷。 施黛朝着江白砚、施云声和阎清欢使了个眼色。 江白砚:…… 他戴着张半边脸烧毁的面具,想来极其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