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_◙, 虽也杀过人,却也算不上滥杀。” 叶碎金挑挑眉毛:“我瞅着你是个没本事的,杜金忠都一两千人马了,你怎地才这点人。” 周俊华道:“杜金忠那样不行。方城壮丁都被他或卷了或杀了,没人种地迟早大家一起喝西北风。他这是涸泽而渔。” 十郎“嗬”了一声。 一个匪头子,还知道要顾民生呢。 叶碎金认真看了周俊华一眼:“宣化军旧部?” 周俊华道:“不提也罢。” 叶碎金问:“大小是个校尉吧?” 周俊华道:“昭武校尉。” 郎君们一片“嚯”的声音。 因为昭武校尉是正六品了,再往上便是游击将军,是正经将军了。 他们兄弟几个,也就只有郎是游击将军,其他人都还只是校尉。 这一“嚯”颇让周俊华心酸。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叶碎金道:“当初有不少人投了叶家堡,你怎地不投来我们叶家堡。” 周俊华没吭声。 叶碎金懂了:“看不上我们叶家堡?” 也是,当年叶家堡也不过就是邓州大户之一,周俊华好歹已经是正六品了,比县令的级别还高。 不像项达只是个仁勇校尉,级别低,便低得下头来。 周俊华抬起来头:“叶堡主,我听说方城杜金忠的人都没有留活口?可是真的?” 叶碎金道:“是。” 周俊华神情苦涩,低下头去。 过了片刻,他抬起来来:“叶堡主,我这些兄弟一多半是当年宣化旧人,大家只是为了讨口饭吃。我一直也约束着他们,并未行过大恶。若要杀,杀我一人便是,给大家留条活路吧。” 火光中,那女子却撩起眼皮:“杀不杀,不由我说了算。” “在你们自己,都做过些什么。” “人的命,不由天定,不由旁人定,从来都是自己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