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要不是那群没脑子的人要选在这时候闹出乱子,自己也不至于现在连人都教不得。
他想了想,柔声哄道:“明天也教你。”
他看了一眼跟在后面伺候010的侍从们,慢声震慑道:“自己玩莫要让人欺负了,若是有谁敢冒犯你,当场砍了也可以。若是不敢,回来告诉孤。”
陈王强调似的:“听懂了没?”
010点点头。
他爬下马走路的样子像一只小企鹅,偏偏自己还不觉,手脚并用地爬上白马后,累兮兮地抱住了马脖子。
柳顺牵着马带着他走了。
等010走掉了,薛高才低声道:
“郭将军刚才捉了一批藏在林子里的刺客,只是他们有别的事禀报,奴才不敢专擅。”
陈王颔首,带着身后武将一起去了。
林间弥漫着淡淡的血气,足矣让人知道一刻前这里发生过什么样的厮杀。
地上的刺客尸体已经被处理了,负责秋狝的臣子颤抖着跪在一边,等陈王出现后,就猛地在地上叩头。
“王上!是臣失察!臣有罪!”
陈王淡淡看了那臣子一眼:“先关押起来,回都城再议。”
那臣子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人头落地,闻言大喜:“谢王上开恩!谢王上!”
陈王平淡的反应让周围沉默矗立的几位将军一愣,郭祥抱拳出列,冷声道:“臣还有要事要奏!”
陈王看着他,竟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淡淡道:“说说。”
郭祥当即大声道:“前段时日,臣发现顾清身边的侍从似有不臣之心,派人试探后,发现他竟想趁着这次秋狝刺
杀王上!”
负责秋狝的官员抬起头死死盯住了郭祥。
郭祥目不斜视,继续道:“臣知顾公子的身份,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敢妄下定论,所以才拖到今日。”
陈王不紧不慢道:“顾卿向来呆在孤的后苑之中,郭爱卿倒费了不少心思。”
郭祥额头流下一丝冷汗,他道:“臣斗胆,托了姑母帮臣勘探!等此间事了,臣必请罪!只是顾公子想要借秋狝之故刺杀王上,实在是胆大至极!”
陈王静静看了郭祥一会儿。
他刚才奔驰了太久,此时身下的黑马正不安分地喷洒着热息,就连陈王看起来带上了些猎场上的煞气。
陈王身后的箭筒已经空空如也,可是身上半点血腥味也没有,看起来比平日里更高深莫测。
郭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孤怎么会怪罪,”陈王道,“爱卿辛苦了。”
郭祥心中大喜,压下了那阵不安:“臣已经让人暗中看管好了,顾清会里应外合,去将刺客放进来,不如王上和臣同去,必能抓个现行!”
陈王神色平淡:“可。”
——
另一头,柳顺牵着马越走越偏,跟着的的不少侍从都被他打发着去干些别的琐事。
010颠得腿疼,慢慢拉了拉缰绳。
柳顺一愣,下意识看了身边的小福子一眼:“公子?”
010打开世界线看看,白马走一步,世界线就往下掉一点,实在是很心疼。
比腿还疼。
他说:“明天再去叭?”
柳顺声音变重了些,带着点警告:“公子!今日是秋狝,这么早回去,是不是不太妥当?”
那地方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不仅没有什么人,能够保证顾清和自己的安全,还能不知不觉料理掉小福子,直推到刺客头上就可。
顾清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了!?
【反派值+3】
柳顺放沉声音道:“公子,打猎贵在坚持才能锻炼心性,您现在回去,陈王会如何看待您?只会觉得懒惰!”
010看他一眼,慢吞吞拉着缰绳,生怕把白马拉痛了。
柳顺死死盯着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公子已经答应我了,难道要还要当那小人?”
【反派值+2】
010缓缓从趴着的马脖子上直起身,来了精神。
小福子莫名其妙地看着柳顺:“柳侍从!”
柳顺恶声恶气地重复着:“公子要当那背信弃义的小人?要毁约失信?我实在是痛心!”
柳顺每一句话都在隐晦的提醒着,这是穆如飞的指令,他必须遵守。
柳顺等着他服软,也打定了主意,会将今日的事一字一句都同主子禀报清楚。
小福子不懂他怎么就这么胆大,居然敢这么和顾清说话了。
小人010看看柳顺,想起陈王离开前说的话,于是学着恶声恶气地说:
“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