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向车辆离开的方向,喉头滚动,若有所思地想着那几句对话。
刚才的混乱发生于在市中心的商业街,执法车带上转校生,自然也是从这个地段的交通干道驶离。
也正因如此,车辆的尾气散去,市中心不同于往常的地方也就更加明显。
某处地面似乎有不同寻常的磕碰,在一些商业地段聚集的人少了很多,不少穿行的人面上的表情都不同以往。
“你在看什么?”顾星河拉住桑秋,困惑地,“那个奇怪的人被带走了啊,哥。”
“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嘛?”顾星河确认,“今天有给他带队吗?还是说和碰到那个家伙一样,也在校外和这种奇怪的人说话?”
他大概还是对[秋衡]的出现和茶言茶语难以释怀,说到[秋衡]的时候,虽然努力维持平静,但还是能听出话语中一股咬牙切齿的感觉。
又从帅气的男高中生弟弟,变得像是担心肉被抢走的小土狗。
桑秋:“没,我确实不认识他。”
他只带第一车队的人去礼堂。
尽管只是带了一小段路,也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大家的脸......但是也记得差不多了。
第一车队里没有这位转校生。
他在校外也没有和这位转校生说过话。
因此,说他和这位转校生的关系的话,那确实是毫无关系。
桑秋最后看了一眼警局的方向,跟着顾星河走进理发店里。
--
虽然提前放学,但回到家里的时候,由于理发的原因,还是在黄昏时分。
两个人都剪短了一点头发,顾星河剪短地尤其多,几乎成寸头了。
摸起来手感毛绒绒得刺手。
相对于只剪短了一点,勉强达到学生会扣分标准以上的桑秋,顾星河确实是剪短太多了。
“剪短一点比较方便,”顾星河啪啪地切着西红柿,一本正经地,“就可以少去几次理发店。”
他把切好的西红柿装盘,送到桑秋手边。
桑秋接过这盘西红柿,看着火候倒下去,翻炒数次后,加入煎好的蛋块。
蛋块浸泡在西红柿液下,和变得软乎乎的西红柿混在一起,逐渐染上蔬果的酸甜口味。
桑秋把锅盖盖上,焖煮一段时间后,倒出来装盘放在桌上。
今天太晚了,两人都没精力去菜市场买菜,干脆直接回来,拿冰箱里剩下的菜随便炒了个西红柿炒蛋。
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当地电视台的女主持人慢悠悠地播报:“......今日,关于店铺老板举报的某高中的学生在江市商业街群聚事件,以及后续不明血迹的缘由,警方正在采取监控调查中......”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桑秋反问道:“那我呢?你为什么要阻拦我剪得像你这样短?”
顾星河毫不犹豫:“当然是因为哥你这样的长度最好看!”
桑秋:“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还具有这种审美了。”
顾星河就开始嘿嘿地傻笑。
小土狗确实没什么审美。
但是就他哥方面,不需要审美加持,顾星河凭记忆就知道桑秋什么样子最好看。
“你头发剪短一点点,就完全是优等生啊,”顾星河咬着筷子,含糊不清地,“以前你这个发型的时候,最多人看不是吗?”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对了,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对谁都很好说话,搞得很多人都黏上来。”
桑秋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时候了:“有吗?”
“有啊!”
顾星河握紧拳头:“那时候只是路过警察局,你都会被迷路小孩抱住腿不放.......明明我才是你弟弟!”
他这么说着,桑秋倒是想起来一点以前的事情。
抛去不想再回忆的部分,似乎是有这么一段经历,经常被警察局嗷嗷大哭的幼儿园小孩冲出来抱住,大喊哥哥然后不放手。
星河就会抱着篮球,鼓着脸想把他拖走。
“谁让你总是会被小孩子哭的样子打动,然后停下脚步。”顾星河说,“明明那时候,我们爸爸妈妈也不怎么回家吧......啊。”
说到一半,正是激情洋溢的时候,顾母的电话打了进来。
顾星河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妈?”
“放学了吧,”顾母的声音温柔,但也不失大家长的威严,“有没有开始写作业?”
顾星河的话一下就软了下去:“刚吃完饭啊。”
桑秋看了一眼,安静地去厨房洗碗,给母子俩留下充分的讲话空间。
厨房的隔音并不好,也没有隔离的门。
就算扭开水龙头,在哗哗的流水声下,母子俩公放的聊天声也清晰可闻。
顾母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