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作凄神洞,里面有一处寒骨潭,潭水极冷,可冰淬心骨神魂,大乘以上修士,可以其作静思之用,但不可久处,因此人迹罕至。当年我道侣修习无情道,便常在凄神洞淬魂,碎梦崖舞剑。”谢邙道,“不过,如非必要,不宜带燕芦荻过去。”
“为什么?”
谢邙顿了顿,回答说:“不合适。”
他没有解释的意思,两个男人就此陷入了沉默,谢邙没有离开,也没有坐回椅子上,而是借着夜色中飘摇的火光,把燕返居中的乱象一一规整好,收拾起碎成一摊的木椅、散乱换下的衣衫、用过的药罐药碗,还有……
几声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在谢邙身后响起,他转过头一看,竟然是一只琼巧兔从小窗里跳进来,正在啃桌上没有用完的灵药。
谢邙曾经应孟沉霜的愿望,带了几只琼巧兔到澹水九章。
看眼前这只毛茸茸蓬松似绣球的白兔,小小一只,不知道是当年那几只琼巧兔的第多少代后代。
谢邙一掌便将小兔子握在手心里提起来,小兔子后脚狂蹬,却没把这有力的手指蹬松。
谢邙检查了一遍它啃的是什么灵药,确认无毒后,才把它放回了原位。
琼巧兔缩成一团,继续啃草。
“谢督领变了许多。”
谢邙听到应商的声音,回过身,淡淡一瞥:“是吗?”
“是。”这竟不是某种客套的开场话,应商出乎意料地肯定道,“我原以为,谢督领不是个放魔头逍遥在外,自己却在家洒扫庭除之人。”
“哦?”谢邙在这时直起身,面容在暗影中看不分明,“应道友是觉得,我应当步步紧追他而去?可我记得,燕芦荻赶往魔域时,也是孤身一人,不曾见有人陪在身旁。还是说,应道友也想陪着他,却被甩下了?”
谢邙俯视着应商和昏迷的燕芦荻,眯了眯眼,话语间突然带上几分笑,表情中却半分喜色也无:“我明白了,应道友在一开始不愿随燕芦荻出山,兀自留在山中,想试一试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和一个死人相比谁更有重量,但却失败了。”
“谢督领……”
“他听不见的。”谢邙一撩衣摆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道,“或许听见了更好,好让芦荻明白,堂堂太茫山万兵客对他的心思有多么曲折。既想把他绑在身边,却又不愿意直言,害怕他受伤,却又不愿陪他同行,只能在玉猩刀上留下符咒,随时寻他的踪迹。”
“谢督领!”
“应道友,你可知我道侣曾与我谈及,何种人才算燕芦荻良配?”
“是我想错,谢督领的脾性口才半点没变,更有精进。”应商咬紧了牙,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段话挤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些用来逼问魔族的技巧,如今也会被用在我身上。”
谢邙低啜一口茶,就在应商以为这是他就要止住问讯的信号时,谢邙再次隐微冷笑着道:“讯狱追捕魔族,多是因其在天上都管辖界内犯下伤天害理之事,暴露了行迹,如敲诈勒索、挖坟盗尸、强占良家。”
应商额上青筋抽搐:“……”
“好了,那便说罢,”谢邙道,“你与燕芦荻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感觉自己变成谢邙手下犯人的应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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