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影亚纪、御影亚纪,啊,有了。”
涩谷区本町这里多是老旧的民居,而三町目这边相比隔壁的街区更破旧许多,很多房屋的建造史甚至能追溯到明治时期,那是上世纪的老古董,都快要七八十年了。
造房子的时候,说不定新撰组还举着刀维护着幕府最后的荣光呢。
这些房屋多已经是危房,剩下后期修整过还算完好的,也少有本地人居住,都是租给怀揣着东京梦的京漂们。
踏进楼里,脚下的木地板发出惊心的嘎吱声,一股霉湿味不知从何处飘来。或许是每一个角落都有,早就浸透了这栋房子的肌理。
站在北斗和南面前的是这栋砖木结构老房子的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他本人平日里并不住在这里,也就每个月收房租的时候过来一下。是TAC队联系了警署,通知了房东过来。
哪怕租赁协议是上个月才签,老人也有些不记得了,毕竟这里租出去的可不止一家。短的租几天,长的也就几个月。求租的人同样络绎不绝,毕竟这里的租金已经是东京的最低价,来来往往的租客频繁更换。
在东京能找到工作落下脚的,都会搬去员工宿舍,条件自然比这里好得多。落不下脚的,两三个月花光了钱,自然也只能抱着破碎的梦回老家去。
所以老人也不会去费心记住那些租客,他和他们,互相都只是短暂的过客而已。
“啊,我有些印象了。”看着自己签署的协议,老人糊涂的记忆有了参考稍稍记了起来,“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说是来东京旅游的。嗯,旅游不去住酒店,来我这里,大概条件也不太好。”
“那么现在呢,她人还在吗?”
“不在,走啦,搬走啦。”
“搬走了?”
对北斗和南来说,这显然是不妙的消息。他们很可能又白跑了一趟。昨天是隔壁街区,今天是这里。
“对,搬走了,我记起来了,你们来的可真不巧,就是昨天傍晚的时候搬走的。提前跟我说了,特意和我交接了一下。我看她整理的干干净净的,还退了她几天租金呢。昨天下午你们来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人。”
“那能问一下,她搬去哪里了吗?”
“那我哪知道?我又不是户籍警察,问人家租客这个干嘛?不过,我记得她是坐一辆皮卡车走的,是个年轻小伙开的车。”
房东这里没有其他线索了,北斗和南有些失望,特别是知道对方真的有私家车的情况下,随时会离开东京也说不定。
回到黑豹号的驾驶座,北斗有些无精打采,总觉得这几天都有些不太顺利。
“打起精神来,北斗,这没关系。”
北斗随意的应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事情没办成,总觉得一晚的疲惫都涌了上来,如果不是正在开车的话,真想打个瞌睡。
“等等,北斗,你看天上!”
“天上?”北斗还以为出现了超兽,精神一震,一脚刹车停下了车,向着天空望去。
不过天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紧急的情况。
“天上怎么了,我没看到超兽啊?”
“谁跟你说超兽。”南夕子白了他一眼。在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南夕子会随意很多,有着共同的秘密的两人,也会放下一些拘谨。“你看,天上有鸽子!”
原来说的是鸽子。
北斗被这么提醒了果然在天空中发现了一只飞翔的鸽子。
它飞得很高,好几十米,高过了周边的大楼。这样的距离一般人哪怕看到了,也很难分辨鸟的种类。
但北斗和南夕子毕竟是艾斯的人间体。哪怕在没变身前,没有艾斯那样的伟力,但五感比寻常人都敏锐了很多。他不但看清了那是一只雪白的鸽子,更看到了,鸽子
“那是信鸽!脚上有信鸽的脚环!”
没想到找了两天的信鸽,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北斗的疲惫一扫而空,发动汽车追了过去。
鸽子能在空中随意飞行,地上的汽车当然不能这样,只能在有道路的地方行驶,北斗好几次差点跟丢。好在这里算是比较偏远的地方,路上没什么行人和车辆,黑豹号的性能也足够让人信赖。
鸽子落地时,那是附近的市场前的广场。鸽子落在了一个女孩的手上。
那是北斗绝不陌生的人。他一时间有些怀疑,他这两天都在干什么?早知道这样就能找到信鸽的话,那不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出现在北斗停下的黑豹号之前的,正是玲也。
鸽子在玲也的手上跳动,又落在了她的肩上。它似乎很享受这样的位置,咕咕叫着蹲下不动了。
“贵安,北斗哥哥,夕子姐姐。”
因为说不清现在是早上还是中午,所以玲也用了个万能的招呼词。
“贵安,这只鸽子是你养的信鸽吗?”因为北斗似乎被打击到了,一时间有些消沉不说话,南夕子代替他询问道。
她之前可没听说过玲也养信鸽,也从没见过。
“不,是我家八轩叔叔的朋友养的。八轩叔叔和亚纪姐姐正在市场里面买东西,它叫‘白雪’,很可爱吧?”
主人叫亚纪,鸽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