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亮惨叫一声,到在地上捂住肚子哀嚎。
“赔钱货,你又打我大孙子,老娘砍死你!”
许老太手里提着柴刀冲上来,许淑瑶身形矫健的躲开,轻轻绊倒她。
柴刀从许老太手里滚落,她快速捡起柴刀,扔得远远的。
她发狠的模样,吓得一旁的大伙不敢上前帮忙。
“许东亮,为什么挖我家地?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我弄死你。”
许淑瑶的手指被扳得咯吱作响,冷声质问。
她冰冷的声音婉如地狱里出来的魔鬼,阴沉的脸仿若阎王爷宣判死刑,令人感到恐惧。
面对她这样,许东亮不自觉想起这几次吃亏的场景,不由的心里打寒颤。
“二伯把地卖给我家了,你不信可以去找上头人问,地契都过了。”
他不敢含糊,毕竟这娘们是下狠手打他啊。
许淑瑶捡起棍子,不不紧逼向他,“如实回答我两个问题,我今天可以不打死你。”
“什……什么?”许东亮真是怕她。
家里人拿他当宝贝,许淑瑶拿他当水牛打,自己遭不住这顿毒打。
许淑瑶冷漠道:“你家建鱼塘是谁的主意?地契在县里过了没?”
“鱼塘是我姐出的主意,我爸今早
就上县城去了,打算过地契。”
许东亮身体在发抖,哆哆嗦嗦回答。
瞧他怂样,许淑瑶清楚,对方不敢说谎。
“许东亮,带着你的人滚,别逼我动手。”
她撂下狠话,转身扶起大宝。
许东亮惊恐的从地上爬起来,躲到自己几个哥们的背后,盯着许淑瑶的后背恨得咬牙。
但他打不过对方,只能忍气吞声。
“姐,粮食没了,我们今年的粮食没了,我们一家怎么活啊。”
许大宝捧起小麦芽,哭红了双眼,撕心裂肺的模样深深刺痛着许淑瑶内心。
看着几近癫狂的大宝,她心疼的拥入怀里,柔声安抚。
“大宝,没事的,咱们今年可以种菜,种大豆、种油菜籽,冬天的时候可以跟城里人换粮食吃。”
“哇呜呜,姐,我的粮食没有了,都死了!”
越是劝慰,许大宝哭得越厉害,他此刻仿佛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发泄着内心的痛苦。
在两姐弟伤心之际,许老太搬起一块大石头,缓缓靠近许淑瑶背后。
王小翠和许父赶到,看到许老太高高举起大石头朝闺女脑袋砸去。
“闺女,小心!”
两人愣在原地,撕心裂肺大声喊道。
“姐,小心!”
许大宝
突然收起眼泪,推开许淑瑶。
砰——
石头和脑袋的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当场,许大宝脑袋上血流不止。
许淑瑶眼眶里流着眼泪,推开许老太,急切的检查大宝伤势。
“大宝,你醒醒,你别睡。”
“姐……你,你没事,太好了。”许大宝虚弱不已。
“你别说话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许淑瑶慌了神,不管怎么努力,都抬不起人来。
众人见状,都害怕闹出人命,都上来帮忙把许大宝抬着,送到镇上医院去。
手术室外,王小翠瘫坐在地上,哭到眼睛肿了声音都哑了。
许父红着眼,蹲在角落里,冰冷个脸一言不发,眼神却骇的吓人。
许淑瑶也不好受,怀里躺着快要库端起的王小翠,自己则是默默流眼泪。
林文和乡亲们在一旁,焦急等待,大家是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从里面出来,摘掉口罩唉声叹气摇头。
“我们尽力了。”
“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儿子……他,死了嘛?”
王小翠费力的拽住医生衣服,通红着一双眼睛,不信的逼问医生。
医生无奈解释,“患者伤到了脑神经,我们只是
暂时帮他处理了一些淤血,想要救活必须得做脑手术。”
“医生,不管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你们把人给老子救活!”
许父声音冷静到吓人,说出来的话却那么的强劲有力,甚至打算回去凑钱。
“对,医生你们只管救人,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去拿钱。”许淑瑶附和着。
医生无奈叫住两人,“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是我们整个省,也没几个人会开脑手术。”
他的话无疑是在平地放了一颗雷,当场把王小翠‘炸’晕了。
许父心疼的抱住许母,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会他的眼泪像开了阀门的水龙头,流个不停。
“小翠啊,是我对不起你和大宝,是我糊涂信了大哥的鬼话,害了大宝。”
他抱着小翠,老泪纵横悲伤的忏悔。
望着这一幕,许淑瑶心里在生气,这一刻也没办法发泄出来。
沉默片刻后,她突然想起郭杰认识化学品,这个时期的人能认识这种高端的东西,肯定都是去留过学的。
想着,她决定赌一把,“爸,你好好照顾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