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奶奶,我信您。”
许淑瑶坚信,邓奶奶会成为自己商业路上的一大帮手。
她们一家搬到桃花村,第一个伸手帮助她家的人就是邓奶奶。
家里出了这么多事,陪在身边的还是邓奶奶。
她没有理由不信,也没有理由去辜负对方的真心。
…
事情说定后,许淑瑶领着许父回家。
她烧水为父亲洗脸洗脚,忙碌完还要写教案,安排明天一班和三班的课程。
熬到半夜,许淑瑶把一切工作都做完,习惯性看向父亲。
却见许父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一动不动。
她心脏漏跳半拍,蹭的一下跑过去掀开被子,气急败坏质问。
“爸,你干什么呢?”
“闺女,我刚才梦见你妈了,她说自己没死,还喊我去找她。”
许父激动的抓住许淑瑶手臂,沙哑的嗓音证明他哭过。
听到他开口说话,许淑瑶心痛到呼吸困难。
她紧紧拥抱住父亲,哽咽劝道:
“爸,我知道你很想念妈,我也很想她,可是人死了,活着人也还得生活呀。”
顿了一会,她强忍着泪水,气愤怒吼着:
“爸,我求求你,能不能成熟点!大宝还在医院等着钱治疗,等我们接他回家!我们还有一大笔债务要还,你再这样
下去,我们这个家就真的垮了啊!”
听着女儿的骂声,许父身子微微颤抖,心脏被狠狠地撕扯,他脸上带着一抹愧疚和痛心。
许淑瑶见父亲有反应,这一刻她仿佛像个小孩投入老父亲的怀里,眼泪突然决堤。
“爸,妈已经去了,你再出事的话,我和大宝就是没父母的孩子,你忍心看到我们成为孤儿吗?”
‘孤儿’二字,深深的刺痛她内心世界。
上一世自己无父无母,这一世好不容易有了亲人,却没能好好的保护她们。
许淑瑶很后悔,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心里的痛不比许父少,甚至还要难熬。
可是,她想保护住最后这点亲情,所以才会这么拼命的想要改变,迫切想要成功。
良久,许父呆滞的神情,突然有了神采。
他似乎被女儿的话骂醒了一样,萎靡不振的情绪,被一抹苦笑代替。
许父突然揉了揉许淑瑶脑袋,像往常一样露出一个慈爱笑容哄道:
“闺女,爸让你受委屈了,爸不会让你和大宝成为孤儿,只要有爸在你们就有家。”
许淑瑶抹掉眼泪,有些震惊父亲转变态度之大。
她正欲问,又听见许父语重心长叮嘱:
“闺女,你妈跳河这事,先别跟大宝讲,明天你去
上课,爸去医院照顾大宝。”
“可…”
她下意识拒绝,瞧着许父恢复生机的模样,又不忍打击,最后转哭为笑。
“好,爸,只要你在,我和大宝就还是有家的孩子。”
…
第二天,父女两一块出门。
在村口分开后,许淑瑶不放心父亲,去找了林文叔跟着一块去县城照顾人。
“林叔,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您先拿着用。”
走时,她给林文塞了一笔钱,也就二十来块。
林文死活不肯拿钱,版着脸教训人。
“大侄女,你跟我客气啥,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快把钱收好。”
“叔,医院里的吃住不是免费的,您拿着以防不时之需,我心里也能放心点。”
许淑瑶把钱塞到他口袋里后,匆匆骑车离开。
“林叔,我先去上课了,我爸就拜托您了。”
“你安心上课,叔办事你放心。”
送走大侄女,林文进屋收拾两套衣服,小跑着往县城方向去。
许淑瑶赶到学校时,第一节课已经上到一半。
刘敏拿着教棍在校门口蹲她,脸色不悦。
“许淑瑶,现在几点了?你当老师的,怎么能比学生来的还晚!”
“刘主任,对不起是我的错,您可以扣我工资,我绝无怨言。”
许淑瑶
态度诚恳,不卑不亢样,倒让刘敏感觉自己有点欺负人的意思。
刘敏推了推眼睛,口是心非道:
“你那点工资,早没了,有什么好扣的。”
一时间,许淑瑶哑然。
“行了行了,看在你一心为学校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刘敏收起教棍,态度柔和很多,边走边说。
“离半期考试没多少天了,这次考试成绩对学校很重要,你重心还是要多放点在学生身上,你家里需要帮忙,只管开口,我们学校这么多人呢,一人帮一点不就挺过去了。”
“刘主任,我知道了,谢谢您关心。”
许淑瑶心里感受刘敏的好意,虽然对方时常口是心非,心却不坏。
之后的五天里,许淑瑶和三班的孩子,都在朝一个方向努力。
周五最后一堂课,她正收着东西,邓峰和袁国庆围过来。
袁国庆嬉皮笑脸问,“许老师,我们要跟镇上的人比赛考试,是不是看谁考的分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