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
“可以。”
就这样,浅野列了一系列的礼物清单让
隔天,他坐车到了沐宅门口,又觉得讽刺起来。
之前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一个多月,又慌忙逃走。
现在带着礼物过来赔罪,自己好像总是绕不开这个宅子。
司机上前去敲门,自报家门后,里面的人去通传也不将门打开。
司机气的不行:“先生,我们回去吧,人家不给面子。”
“不是说去通传了吗?就在这等着。”浅野从车里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今天我就站在门口等,周边人来人往的人总会看见。他们也不能拿我这个瘸子怎么样,还是得将我们请进去的。”
“是。”
没过多久,大门打开,张冬将人请了进去。
“浅野先生今日来这里有何贵干呀?”
刘黎茂坐在客厅里与他打着马虎眼:之前做的事情已经足够,今天沐馥去学校了,可以与这人调笑几句。
“之前您没有接受我的歉意,我当然是来上门赔罪的。”
浅野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刘先生贵人多忘事,我可不敢忘记。”
“你多虑了,我家夫人早就将这事抛之脑后了,你不用再来一趟的。”
“既然如此,那可否请沐教授为我看腿?”
“什么?”张冬忍不住笑道:“你的腿就是我家夫人打伤的,现在又要她去帮你治腿。难道你是想治疗好了,再报复回去?”
“不敢不敢。”浅野有些心虚,这个张冬怎么突然变得牙尖嘴利了起来。
刘黎茂让张冬给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同袍一场,坐下聊吧。”
“有什么不敢的,做这种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张冬仍旧阴阳怪气:“这次打算又绑谁呀?”
“好了。”刘黎茂佯装嗔怒:“下去看看热水好了没,泡一壶茶来给浅野先生解解渴。”
“是。”张冬站了起来,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刘黎茂合上书,眼镜注视着浅野:“其实你不用专门来的,毕竟之前的事是你夫人做的,我家夫人也没什么可挂在心上的。”
“斯人已矣,先生真是大度。”浅野朝着他半鞠了一躬:“之前办丧事时,您送来的吊唁礼金已收到,非常感谢。”
“同袍一场,你还跟我说这些?”
张冬将泡好的茶送了过来:“先生,这第一杯茶水要倒掉吗?”
“当然要倒掉,第一口茶苦涩难以下咽,第二口茶才会有甘甜。这事还用我教你?”他愣了一下神:今天冬子做什么?奇奇怪怪的,难道是因为之前浅野绑架采儿之事?
他想到这里不禁笑出了声,用手指指了指冬子:“你呀你,赶紧泡好茶端来吧。”
“是。”张冬再次将茶水端向厨房。
“见谅,今天不知道冬子怎么了,居然出现这样的失误。”刘黎茂赔笑道:“您今天来的目的只是让夫人帮忙看腿吗?”
“对,我的腿整个申城的大夫都没法救,说是注定要瘸了。但是有大夫说沐教授能治,所以我夫人才做了之前的事情得罪了您。既然她的遗愿就是为了治疗我的腿,我想着完成她的心愿后好好守着店,然后其他什么事情都不干了。”
“那这样,你去林氏门诊。”
“那家大夫治不了。”浅野恳切道:“之前我请那个大夫诊断过,说是一定要找沐教授才行。”
“这一次去,他就不会有这样的说辞了。”
刘黎茂暗想:自己怎么就心软了呢。
要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是日本人被打服的时候,都是自己处于弱势的时候呀。
这该死的同情心,真要命。
“好,我会去找他。看来他是自己治疗腿的关键呢,我会买些礼物一并带给他。”浅野欣喜若狂,拄着拐杖又给他鞠了一躬,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张冬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茶泡好了怎么人却不见了?”
“知道你小子是为了给采儿出气,让你出完气自然就走了。”刘黎茂抿嘴笑道:“糟了,我好像多了那该死的同情心。”
“你不会答应他治腿了吧?”张冬意识到大事不妙:“你不常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现在他这个样子我们也不用花精力去对付,你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