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陆渊宣布下课,但那些孩子依然仰着头看着天上的热气球。
陆渊明白,他们内心已经种下了科学的种子。
陆渊也不在意,只是让那些工匠注意不要让学生靠近热气球,以免发生危险。
但朱权几人却是跟了过来。
“陆先生,我们想要拜入你的门下!”朱权等人齐齐躬身行礼。
陆渊的目光扫过几人:“大本堂与国子监的先生都是当世大儒,对于经史子集更是研究深刻,又何必拜我这样的乡野闲人。”
“那些先生开口闭口便是圣人之言、经世之道,但说破天也无法像是先生一般让人上天入地!”朱椿恭敬说道。
“不错,缙十岁便已经贯穿四书五经传注义理,自以为在学问上没几人能比,便是国子监的先生也不过如此。”解缙也是说道。
“但直到遇到先生,方知道人外有人!”
“还请先生收下缙!”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日月公塾,是为了大明培养人才之地,你们愿意上门学习,我自然欢迎。”陆渊笑道。
“只要你们的父亲答应就行了。”陆渊不忘补充一句。
闻言,解缙与徐敬祖面露喜色,他们又是一拜。
“多谢先生!”
只是朱权和朱椿面色有些为难,他们都有些畏惧朱元璋,想上门直接说这事情,他们都怕屁股开花。
朱权和朱椿一脸难色地带着徐敬祖离开了,但解缙却是留了下来。
“大绅,下期的报纸也搞定了?”陆渊问道。
“报社有了新主编,又何必要我去!”解缙这话明显带着气愤。
陆渊一问之下,才知道杨士奇已经兼任了主编一职,而解缙因为擅自报道官员,被降为副主编。
“大绅,你胸怀大志,一心报效国家,匡扶社稷。”陆渊道。
“而报纸乃是为民请命,以正视听之利器。”
“大绅难道是为了权利和钱财才做这主编?”
陆渊一下把解缙给问住了。
解缙仔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正如陆渊所说,他自幼饱读圣贤书,一心报效国家,这才愿意接受主编之职。
而他也是这么做的。
但这次他被贬职,他内心也是气愤不过,耍脾气而已。
“但如今报社已经定为正七品衙门,有监察百官的权利,那我之前也不算僭越嘛!”解缙还是有些不服。
“你也说了,现在才被定为七品衙门,前后次序不可乱。”陆渊说道。
“而且,你如今只是不服那杨士奇爬到了你头上,如果你要证明自己那便应该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逃避,这样只会让人以为你怕了那杨士奇。”
陆渊看着解缙面色纠结,显然还是无法释怀。
他便转到后山一处,指着一处青竹问道:“你看这竹子。”
解缙沉默片刻,问道:“先生是想让我格竹?”
陆渊摇摇头,轻吟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解缙才听了一句,便是浑身一震。
解缙自幼遍读诗书,4岁便能开口成诗,自然对于诗词的鉴赏水平是十分高的。
开头一个咬字把竹子拟人化,使它的神韵和顽强的生命力传达的淋漓尽致。
次句的破岩更是衬托了劲竹的顽强!
便听陆渊继续念道:“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解缙凝神看着面前从石缝中钻出的翠竹,他又是心神一震。
陆先生这首诗,切实描述了劲竹生在恶劣环境下,长在危难中,却又执著有力。
竹子在破碎的岩石中扎根,经受风吹雨打,但它就是毫不动摇。
表面上这是说竹子,但陆先生这是借物喻人。
这是提醒自己,让自己铭记本心,傲立这天地之间,不可动摇!
解缙深深一躬,“多谢先生!缙记住了!”
“不知,此诗可有名,缙想要在报纸上刊登出,提醒天下读书人。”
陆渊沉吟片刻说道:“那便名为《诫大绅》吧,希望你能记住本心。”
陆渊在内心默默对郑板桥老先生告罪一声。
不但拿了您的诗,还改了名字。不过以板桥先生的心胸,应该是不会怪罪的。
解缙又惊又喜,他自问才学出众,便是当世大儒他也是不惧。
他却是自问无法达到这首诗的高度.......至少现在达不到。
此诗,定然流传千古!
文人最看重的是什么,修身治国平天下?
不,这是理想,不是梦想。
千百年来,读书人最大的梦想只有一个,青史留名!
而他解缙凭借着此事,定然会流传千古!
这可是多少大儒千万金都求不得的机会!
就比如李太白的《赠汪伦》,若是没有流传千古的诗词,谁又知道汪伦是谁呢!
他解缙定然要为陆先生将才子之名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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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摆摆动的快慢是一定的,摆动的快慢与摆锤的轻重无关,与摆线长短有关,摆线短的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