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儿啊,发下公文,直接在闽广之地建立白糖工坊,制成白糖再运往应天,也可省去旅途消耗。”朱元璋说道。
“还是父皇考虑周到。”朱标点头应允。
朱标经常往西山跑,对这里十分熟悉,带着朱元璋视察了报社、白糖工坊、药厂。
朱元璋看到这些工坊全部都以流水式作业,效率大大提升,十分欣喜,准备全国推广开来。
两人来到公塾,便听到里面朗朗读书声。
朱元璋先是查看了下各学院的情况,但看到公塾已经建立了半个多月,但实际开课的不过五个班忍不住皱起眉头。
“为何只有这火器等五个学院开课?”
“父皇,那些匠人都将本事视为传家之学,即便是弟子也要经过数年考核,才会选出入室弟子,又如何肯在这学院授课。”朱标苦笑道。
朱元璋自然是知道这些匠人等的心思——艺不轻传!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谚语绝不是说说而已,身为匠人,不可能所有压箱底的绝活都教。
就算是收为弟子,也不会将所学统统教授的。
最核心的东西,永远只会传给自己的孩子。
“蒋瓛,调查京城之中各手艺卓绝者,登记造册,等到圣旨颁下,咱看他们谁敢不从!”朱元璋眼睛一瞪,霸气侧漏。
蒋瓛立即应声,正要退下,便听朱标说道。
“父皇,艺不轻传这传统深入人心,恐怕非是旦夕可改,不如此时交给儿臣负责。”
朱标想也明白,就算那些匠人因为皇命不得不到西山学院任职,但恐怕也是出工不出力,不会将压箱底的本事传授给学生,这与他们创立学院的想法背道而驰。
朱标这是怕老朱一怒之下,又要杀人,还不如将这事情主动揽下来。
朱元璋也是明白了朱标的想法,也不点破,微微颔首答应下来。
“走,带咱去看看陆渊那小子!”
“这医用酒精的酒精含量在百分之七十五左右,这才能够达到最理想的杀菌效果。”
“杀菌也就是驱除伤口上的疫邪。”
“比如处理刀兵之伤,切除腐肉之前,用酒精与火焰消毒刀具,而手术后再用酒精消毒,这样就能有效避免破伤风。”
“而作为医者,在处理病患伤口之前,最好也用酒精消毒双手,以免引起病患伤口感染。”
“好了,这便是这节课的内容。”
“下课。”
陆渊开始收拾桌上的教案。
朱元璋望去,发现坐在陆渊宣布下课,却是围到了讲台,不断向陆渊提问着。
“父皇,这就是陆先生发明的医用酒精,现在已经在酿酒工坊实现量产。”朱标解释道。
“很多士兵死亡,都是因为破伤风,或是伤口炎症化脓。陆先生说,这些医用酒精推广开来,便能造福万民。”
“如此甚好,那立即送一些到宁波府,这次剿灭倭寇,虽然建立大功,但也是有许多军士受了伤,正好试试这酒精的效用。”朱元璋说道。
只是他正说着,眼睛突然瞥见了教室后面坐着的一个书生。
这书生越快越是眼熟。
“标儿,那可是天德家的二丫头?”
朱标顿时看了过去,便见后排坐着一个青衣书生。
那书生唇红齿白,皮肤白皙,一手托腮,正直直盯着台上的陆渊在看,也不知道想到什么,脸颊泛起一抹绯红。
看那模样哪里还不知道是女子扮做男装。
“啊?好像确实是妙锦丫头。”朱标道。
他也是听说过,徐妙锦在徐膺绪那里混了个都吏职位,借着职位经常往西山跑。
朱标将这事情与朱元璋简单一说。
朱元璋听着顿时眉头皱起。
徐妙锦那样子怀着什么心思,他老朱能不知道嘛!
但这个便宜,怎么也不能让徐家给占了!
难道我老朱家就没有女孩子吗!
“标儿啊,你说怀庆和福清也到了年纪吧.......”
朱元璋正与朱标谈论着公主的婚姻大事,里面的陆渊终于摆脱了那些好学的年轻医师。
徐妙锦终于找到机会,上来将整理好的课案交给陆渊。
陆渊回了一个微笑。
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主动向三哥要了个吏目的职位。
来了几次西山,看着他在讲台上面镇定自若,侃侃而谈,
徐妙锦发现自己有些深陷其中。
也知道为何双方的关系变成了这样。
徐妙锦内心有欣喜,也有羞涩,正与陆渊一同往外走着。
“此物送给姑娘。”陆渊递过一个装饰精美的木盒。
那木盒只比巴掌略大,却是猜不出什么东西。
看着徐妙锦准备收起来,陆渊道:“何不打开看看。”
徐妙锦以言打开,便见到里面摆着一个铜质的圆筒。
两边的铜质雕刻着华美的花鸟图案,而中央位置则是鲜亮华美的珐琅,中央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
只是一眼,徐妙锦就喜欢上了。
望远镜已经生产了三批,现在除了西南与